虞溫寧將七月遞來的銀票收好,進了屋子。
整個屋子隻點了一支蠟燭,四麵空空,虞溫寧走到那蠟燭前,燭火跳動,轉瞬熄滅,屋子黑暗到一絲光亮都沒有,四周也寂靜無聲。
“你要何物?”
虞溫寧警惕,“誰?出來說話?”
那支熄滅的蠟燭轟的燃燒起來,屋裏又有了光亮,門口處站著一個帶著喜慶吉娃麵具的男人,看穿著,不是京都人氏。
虞溫寧問:“這就是如願鋪?”
那人道:“你要何物?”
虞溫寧道:“無色無味,情花果。”
那人頓了頓,情花果可是最至誠的愛情聖丹,不管男子還是女子,隻要服下,便會對他所愛的人忠貞不二,此心再不變改。
“這個世間隻有兩顆情花果,你若想要,需要拿我要的東西來換。”
“你要的東西,齊師傅隻說帶夠銀錢,並未說還有別的條件。”
那人自是認得齊師傅,隻虞溫寧提起他,他嗤了一聲。
“齊過那個老東西,情花果又不是他的,他自然不知道有別的條件。”
“行吧,你的東西你做主,那你要我拿什麼東西跟你交換?”
她除了錢,什麼都沒有,若是這人提出的條件太苛刻,那她隻得另想辦法。
那人道:“今夜繁華庭有一件物器,隻要你去買來,我便將情花果交給你。”
虞溫寧以為自己聽錯了,繁華庭的物件兒,那還不是錢的問題。
“我拿錢給你,你去買了不就成了嗎?”
“這是我的規矩,你可以不做。”
說罷,那人便要離開,虞溫寧忙阻止他。
“好好好,我去買。那物器是個什麼東西?”
繁華庭一夜隻出兩件特別物件兒,而這特別物件兒的價格,均在不可估量的高度上。
虞溫寧捏了捏自己的錢袋子,原來齊師傅說的多帶銀錢是指這個。
這會不會讓她傾家蕩產啊!
不過為了姐姐,就算花再多的錢,她也舍得。
虞溫寧叫來七月和九月,讓她們兩一人加攝政王府,一人回虞府,能帶來多少銀子,就帶來多少銀子,她急著花。
特別的物件兒自然是放到最後壓軸,虞溫寧坐在一樓角落的桌邊,聽著前麵競爭激烈的爭搶,直到午夜,重場戲才開始。
第一件特等物件是一顆珠子,散著幽幽的綠光,一看就是寶貝,競爭起價太高,一樓無人敢開品,全由著二樓三樓的爭了。
最後價格以三萬兩黃金成交,歸屬三樓的一位富商。
第二件特等物件是一個冰裂小香爐,那顏色看著著實喜愛,據說是用天外玉石打造,是仙品器物。
虞溫寧隻能嗬嗬。
叫價十萬黃金。
這下可是把一樓的商賈給嚇著了,一個小香爐,就算成色再好,這價格,也太寒人心了。
“十一萬。”
三樓有人叫價。
虞溫寧大驚,這上來就加一萬銀的黃金,這是多富有的人啊。
“十……一萬零一兩。”
虞溫寧這樣加價的,自然惹來無數道白眼。
虞溫寧反正臉皮厚,她能加一兩已經不錯了,有本事這個送白眼的自己去回啊。
“十五萬。”
還是三樓那個加價的,虞溫寧聽著這數字差點咬碎一口白牙。
“十……等一下,中場暫停,休息一下再繼續吧。”
一樓的開始起哄了。
“你能不能行啊,加不加,不加就坐下吧。”
“就是,這都十五萬兩黃金了,滿京都,沒幾個能有這樣的財力啊。”
三樓加價的那個也道。
“閣下若是不加價了,那這冰裂碎心爐,在下就承讓了。”
“誰說我不加了,我隻是累了,要休息一下。”
看熱鬧的都不嫌事兒大,催促著。
“你要加就趕緊啊,我們都還在看著呢。”
“對啊,你快加吧。”
“加吧,別猶豫了。”
虞溫寧腳尖一點地,飛身上台。
“在座的有要往上加價的嗎?我怎麼沒見你們開過口?既然開不出口的,就別管閑事,再敢多說一個字,小爺要了你的命。”
這下看戲的不敢明著說了,隻自己三五兩個交頭接耳,完了再給虞溫寧投去白眼。
虞溫寧看著三樓出價的房間,飛身上去,自窗台跳進包廂。
屏風將出價人擋在裏麵,虞溫寧掀起紗簾,穿過屏風,走到桌榻前。
桌榻上一邊坐著一位公子,而桌上擺著一盤黑白棋子,然黑白棋子位置毫無章法,並非是在下棋,更像是在用棋子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