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裏,府醫把完脈走出屏見,給盛蘭澤見禮。
“側妃這是生的什麼病,可是查出來了?”
那府醫老臉換上喜氣,他道:“恭喜主子,側妃這不是病,是喜脈,側妃懷孕了。”
虞溫寧自門前飛身落下,府醫的話一字不漏的落入她耳中。
盛蘭澤聽到動靜,眸看向門外。
喜兒帶著人正往這邊追趕,他打發了府醫,走出房門。
喜兒等人見些情況,當即跪到虞溫寧身旁給盛蘭澤請罪。
盛蘭澤未看她們一眼,隻盯著虞溫寧。
虞溫寧呆了一會兒,輕咳一聲,與他道。
“藍一說,開兵器庫需要你的手令,我缺把趁手的兵器,想去兵器庫看看。”
盛蘭澤雙手負後,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
“你要兵器做什麼?堂堂攝政王妃,孤保護不了你?攝政王府保護不了你?”
虞溫寧眯了眯眼,她就想選一把兵器,不給就不給,說什麼冠冕堂皇的大話。
“我知道啦,我會給父親傳書,讓父親在外幫我挑選。”
她轉身欲走,盛蘭澤冷聲叫住她。
“等等。”
虞溫寧不耐的看向他,“攝政王還有何吩咐?”
虞溫寧這態度,若是換成了別人,盛蘭澤早讓他死千百回了,也唯有她這般與他說話,他雖氣,卻也沒有想讓她死的意思。
他自腰間拿出一塊玉牌,扔給虞溫寧,虞溫寧愣愣的接住,聽得他道。
“拿令牌去找藍一,他會帶你去兵器庫。”
說罷,他便轉身進屋,頭也不回的進了內室,去看蘭靈兒了。
虞溫寧掂了掂手裏的玉牌,心道這個人還真是難以捉摸,她都不向他要了,他卻又給她了。
離開雅蘭居,藍一就在雅蘭居外候著,虞溫寧見到他便將手裏的玉牌扔給他。
藍一手忙腳亂的將玉牌接住,躬身給虞溫寧指路。
蘭靈兒生病的事,她還懷疑是太後下令,齊師傅下了毒,如今府醫說是有喜,那太後那邊便沒有動手。
蘭靈兒有喜這件事,她還是在傳信給太後,不能讓齊師傅搶了先機。
虞溫寧把兵器庫的路認全了,便讓藍一等著她,她回去換身衣裳,好試兵器。
待她回閻幽閣寫好小紙條交給九月,讓九月連夜送出府,這才換了衣裳去兵器庫。
盛蘭澤早年遊走關外,見識過不少好貨,他這攝政王府的兵器庫裏,也存著不少好貨。
虞溫寧在兵器庫裏挑選了幾件合意的,試了試手,卻覺得不怎麼趁手。
等她選累了,身子靠在牆上想休息一下時,那牆一轉,一道暗門打開,虞溫寧越了幾步,進了暗室。
暗室裏放著的應該也是兵器,還有暗器,還有……樂器?
虞溫寧取下案台架子上放著的一支玉簫,將它橫在嘴邊,隨意吹了一個音符。
嚶嚶嚶嚶嚶……
虞溫寧忙按住雙耳,玉簫掉落到地上,在地上滾了兩步。
她明明隻吹了一個音符,為何出來的聲音卻似千萬厲鬼在淒厲嘶喊,叫人聽了這音符,頭腦崩裂,五髒衰竭。
虞溫寧緩了許久,等神智清醒了,這才撿起那玉簫,將它放回案台架子上。
什麼樂器?倒是她眼界短淺,這分明就是殺人於無形的毒辣武器。
虞溫寧正要放手,那玉簫旁竟是打開了一個暗格,暗格內有一本小冊子,是玉簫筆錄。
虞溫寧拿出筆錄翻看了幾頁,此玉簫並非樂器,是兵器,早年天渝未開國這前,神州天下紛亂,大氏族間相互打殺,還有傳說有修仙之人,而這玉簫便是那修仙之人的法器,不得仙法之人,自是無法使用這玉簫。
虞溫寧合上筆錄,再看那玉簫。
修仙之人的法器?
天渝開國之後便再無修仙一說,何況到如今,天渝已開國三百多年。
若是法器,平常的兵器自是無法相比,就算不會用,拿到身上,關健時刻也能當兵器用,不能殺敵,自少能自殺,而且還是個能跟敵人同歸於盡的。
虞溫寧將玉簫和筆錄帶走了,可終究還是要拿一件外掛兵器。
選了一把身輕柔軟的長劍,她滿意而歸。
得了武器,虞溫寧自然開始練武,以前大哥教的一些招式,那個時候她怎麼練都練不通,如今長劍在手,挽起劍花來,卻是信手拈來,將功力灌在長劍上,還能刺出一道劍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