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思是盛蘭澤放在皇宮裏的一枚棋子,虞溫寧是犯不著與她動怒,畢竟她在照顧姐姐,也深得姐姐喜歡。
“這丫頭好大的膽子,姐姐,你也太放縱身邊的宮女了,就算是貼身女官,也不能容她這般無禮,竟敢對我動手。”
虞溫寧生氣的側開臉,等著姐姐過去安慰她。
虞溫柔拉過她的手,幫藍若思向她賠不是。
“藍若思跟在我身邊久了,隻有她,認為是錯的,不讓我去做,許是剛剛你說了什麼,激起了她的本性。”
虞溫柔給台階,虞溫寧便順著台階下了。
“哼,我說我要去找陛下理論,為何他讓姐姐愁上眉頭,她便說我是在給姐姐惹麻煩,非攔著我不讓我去,我為姐姐理論怎麼會是錯的?”
聽罷虞溫寧的話,二哥和姐姐都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不由好笑,同時也再次肯定了藍若思的忠心為主。
“小妹,若是按你說的這話,那二哥我也認為是你的不對了。你想啊,要是你此時怒氣衝衝去找陛下理論,陛下定然以為是溫柔向咱們訴苦了,這樣一來,陛下會將所有的怨氣全都撒到溫柔身上。你這是在幫倒忙!”
虞溫寧可是個認死理的人,明明是陛下惹得姐姐心情煩悶,她幫姐姐找陛下理論,陛下認個錯就是了,他還有什麼理由生氣?
“二哥,我總算知道為何你一直娶不著媳婦了?”
虞溫情一驚,說著她的事,幫著溫柔和陛下,怎麼就將話題扯到他身上了。
“小妹,咱們進宮來不是看溫柔的嗎?你怎麼扯到我娶媳婦的事上了?”
一旁虞溫柔捂著嘴輕笑,虞溫寧見姐姐笑了,便更是大力的擠兌起二哥來。
“二哥,要不說你們男人不懂女人心呢?你認為我去找陛下理論了,陛下會更生氣,以為是姐姐搬弄事非了?可在我看來,這原本就是陛下的錯,姐姐是他的皇後,姐姐做什麼事都是對的,陛下該讓著,寵著,答應姐姐的一切要求而不是擺臉色!
而二哥你娶不著媳婦也是這麼個原理,你對女人的了解隻是站在了你自己的角度,你認為對的,可對女人來說也許是錯的,你認為是錯的,對女人來說偏偏是對的。二哥,你以後與姑娘相看的時候,可千萬要想想我今天說的話,不然後你會一輩子都娶不著媳婦兒的!”
被妹妹這般指教,虞溫情那裏肯服,便是將虞溫寧拉過來。
“既然你這般懂,那你跟攝政王不該是和和美美,幸福一生,為何如今你形單影隻,攝政王抱著府中如花美眷,你們兩個空有夫妻之名,貌合神離?”
二哥似乎有些炸毛,虞溫寧向來不認輸的,她與攝政王之間的事與姐姐和陛下不同。
“什麼貌合神離,我們那是……我們根本就……”
“陛下駕到!”伍公公的聲音遠遠的傳進園子裏,虞溫柔一聽盛蘇痕過來,先是一喜,緊接著便是皺起了眉頭,隨即整裝前去接迎。
虞溫寧和二哥便就此打住,跟在虞溫柔身後,去接迎盛蘇痕。
虞溫寧轉過彎才瞧見,來的不止盛蘇痕,還有盛蘭澤!
看他們一行人已經駐足,也不知來了多久?
幾人給盛蘇痕行了禮,二哥又給盛蘭澤行禮,虞溫寧原本想跟在姐姐身旁,被二哥拉住,抬眸與盛蘭澤四眼相對,他漆黑似墨的雙眸中找不出一星點的光亮。
自從上次兩人在雲頂天方回到攝政王府,盛蘭澤便一直很忙,虞溫寧聽聞姐姐的事,也是三天兩頭的往宮裏跑,與盛蘭澤也是數日未見了。
“愛妃入宮來看皇後,怎的未與孤道一聲?”
虞溫寧正想轉開視線,盛蘭澤已經發話。
虞溫寧不好駁了盛蘭澤的麵子,便福了福身。
“臣女見王忙於朝中公事,這些小事,便不拿去打擾王。”
“嗬,愛妃可真是孤的賢內助,正好,孤與陛下的事已經談完,愛妃這便隨孤回府吧!”
虞溫寧一驚,她還有事沒辦呢,盛蘇痕既然過來了,她正好幫姐姐探探盛蘇痕,怎麼能這個時候離開呢。
“我……”
“小妹,既然攝政王來接你,你便隨攝政王回府吧。”二哥將虞溫寧往盛蘭澤身旁推。
虞溫寧擰著兩條柳眉,雙眸疑惑得很。
虞溫情猜出妹妹在想什麼,他也有自己的考量,便與妹妹道:“好啦,你先隨攝政王回府,別的事,改日再說。”
盛蘭澤上前便是一把將她手腕抓在掌中,用力收緊,拖拽似的將人拉走。
虞溫寧幾次三翻想掙脫,卻是被盛蘭澤越鉗越緊,直到出了後宮,見著攝政王的輦車,他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