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溫寧還帶著腳鐐,她不慌,隻是腳下的鐐銬一鬆,其中一個婢女手上有鑰匙,幫她解開了腳鐐。
得了自由,虞溫寧自然不會任由她們擺布,伸手就想砍暈眾人,然後脫逃。
不待她下手,後頸被細細冰涼的銀針製了穴道,她頓時有氣無力,差點栽倒到浴池中。
被婢女扶住送下浴池,虞溫寧任由婢女解發清洗,擦身更衣。
待眾人將她打扮成王府婢女樣式,這才給她帶回腳鐐,然後取了製住她穴道的銀針。
力氣一點一點的恢複,然她的人已經被婢女們攙扶著往正廳裏送去。
在屏風後安坐,屏風外便有了聲響。
虞溫情等了一刻鍾,遲遲不見攝政王出現,便著急催問門外的藍二。
“藍二管事,不知攝政王傳小生所謂何事?何時能出來一見?”
虞溫寧聞聽二哥聲音,張口便要叫人,可下巴突然冒出一把小刀,抵住她的脖子。
左右婢女按著她坐在椅子上,還拿著刀抵著她的脖子。
虞溫寧沒有在出聲,隻是靜靜的等著,聽著外麵的聲音。
又過了半刻,攝政王姍姍來遲。
“虞二公子。”盛蘭澤一慣的不冷不熱,不鹹不淡。
可虞溫寧聽到他的聲音就恨得牙癢癢。
看這盛蘭澤的做派,鐵定是要拿她的事威脅二哥,不,是威脅虞府。
在雲頂天方他跟她定過誓約,說好不動虞府一分一毫,這才過去多久,這麼快他就背棄諾言。
虞溫情給盛蘭澤見過禮後,隨其入室。
雖說虞府跟攝政王府由太後賜婚定了親,但現在兩家還未結親,這個時候虞溫情來攝政王府見盛蘭澤,不敢提太後賜婚,也不敢拉關係,他在外的名聲也不好聽,於虞府不過是一個不成器的二公子,無權無勢,在盛蘭澤麵前,他就隻是將門之後,沾著一點父親大哥的光。
盛蘭澤這個攝政王殘暴狠戾,做出的事,從來沒有道理可講,耍渾更是無用,一個既不講理又不忌武的人,軟硬不吃啊。
虞溫情難得正經,他對著盛蘭澤作揖。
“攝政王殿下,不知您讓人傳小生來府上所謂何事?”
盛蘭澤理了理廣袖,看虞溫情如此恭敬,便請他入坐,再讓藍一吩咐人奉茶。
“虞二公子不必這般客氣,太後已經賜婚,虞府同我攝政王府已有姻親關係,孤難得被太後陛下罰禁足,這才有時間請二公子來府上聚聚。”
虞溫情不知道盛蘭澤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絕對不會是像盛蘭澤嘴上說的這般,隻是請他來府上聚聚。
“攝政王殿下盛情,小生著實不敢當。”說著,虞溫情又站起身來,給盛蘭澤作揖。
屏風後的虞溫寧聽著她二哥千百年不正經過突然這般正經,著實不習慣。另外,她不得鄙夷虞溫情一陣,覺得她這個二哥也太沒將門之後的骨風了,人家說一句,他就站起來,還行一禮,這得多丟她們虞府的臉麵。
虞溫寧暗暗感歎,對虞溫情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屏風外,虞溫情看似小心翼翼,實則暗藏心機。
若是盛蘭澤沒有在雲頂天方遇到過虞溫寧,他或許會小看了虞溫情來,然而前麵有虞溫寧帶了頭,他可不能小瞧了眼前這個恭恭敬敬溫溫禮禮的二公子。
“二公子請坐,孤給二公子看一樣東西。”
盛蘭澤一抬眸,藍一便叫人進來,那人手裏端著托盤,托盤上放著兩件東西,一件有布包裝著,看不出裏麵是何物,而另一件就一眼能辨認,一個白玉藥瓶,瓶嘴處有一點血跡。
那白玉藥瓶虞溫情自是認得的,虞溫寧打小就喜歡白玉瓶,屋裏這種小藥瓶更是裝滿一個妝盒。
隻是那瓶嘴上的血跡,這有些耐人尋味。
虞溫情按耐住情緒,藍一遞過來,他伸手去取。
“這個是……”他拿著藥瓶細細一看,的確是小妹的。
盛蘭澤讓藍一將另外一樣東西給虞溫情看。
虞溫情伸長脖子放眼望去,藍一打開那布包,裏麵赫然立著一方印信,而那印信上的雕刻是鎮守世間安定的麒麟,那是攝政王的印信。
回之在茶樓虞溫寧告訴他的那些,虞溫情已經明白了整個事件。
但他還是強自鎮定著,不明所以的。
“攝政王殿下為何讓小生看這兩樣東西?”
他將藥瓶還回給藍一,滿臉的不解。
盛蘭澤還是那副高高在上,清貴冷傲。
“二公子別急,孤再給二公子看兩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