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塵哥,不要這樣……我們……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你明明很想要,不是麼?”
“要是讓姐姐回來看見了……明天你們還要結婚的……”
“這個時候,你怎麼還提她?蔓蔓,我對你什麼感情,你該知道的!”
……
雲鹿站在臥室門口,聽著新房裏時不時傳來的男女隱忍的喘息,手腳冰涼,手中的孕檢報告“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
明天,她就要和蘇牧塵結婚了,婚房已經布置一新,門上還張貼著嶄新的“喜”字,此刻無疑是對她最大的諷刺!
婚房裏的那張她特意挑選的公主風鐵藝床上,她的未婚夫竟在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
而那個女人不是別人,卻是她的妹妹……
在哪裏不行,偏偏要在她的新房裏?
腦袋一片空白之際,雲鹿突然有些懊惱,為何要買鐵藝的床,她即便是想要忽略,那“嘎吱嘎吱”聲響卻嘲笑似的不絕於耳。
她在客廳裏坐了許久,終於,不知何時,雲蔓披著一件浴袍走出來時,望見她,驚呼了一聲。
“姐姐……”
那怯弱無辜的眼神,就好似當初,父親將她帶回來時,她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姐姐”,那麼楚楚可憐。
蘇牧塵也從房間裏走出來,雲鹿站起身,與他對視。
“蘇牧塵,你真好,還沒有正式結婚,你這就迫不及待想要一夫二妻了?!”
蘇牧塵怔了好久,也沒有想到她突然回來,隻是,短暫的怔愣之後,他很快平靜下來,卻不說話。
雲鹿瞪著他,滿腔憤怒,到了嘴邊,化成冷笑,“怎麼,連解釋都沒有嗎?”
雲蔓護在了蘇牧塵身前,癟嘴道,“姐姐,你不要怪牧塵哥,是我……是我情不自禁,牧塵哥隻是……”
“我不要聽你說話!”
雲鹿怒不可遏地轉向蘇牧塵,“蘇牧塵,我已經懷孕了,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現在,就在我們的婚床上,你和我的妹妹金風玉露,你考慮過我嗎?!”
“夠了吧!”
蘇牧塵忍無可忍,抬眸冷冷道,“雲鹿,你不提懷孕還好,你肚子裏懷著野種,我願意和你結婚,已經足夠忍辱負重!你能夠背叛我,我為什麼不能?!”
“野種?!”
雲鹿怒極反笑,“蘇牧塵,這是你的骨肉,你竟然說他是野種?”
“是不是我的種,你自己心裏清楚!若不是念在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我早就和你分手了!”
雲鹿一臉不可思議。
雲蔓在一旁無奈地道,“姐姐,這件事,早晚瞞不住的。單身派對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去了哪兒,整個晚上和誰在一起,我們都不知道。牧塵哥哥都沒有碰過你,這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隻有你心裏清楚了,不是嗎?!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蔓蔓,什麼都不必說了!像她這樣的yin。娃蕩fu,還沒有結婚,就給我戴綠帽子,我何必對她忠貞到底?”
蘇牧塵說完,冷冷地道,“今天這件事,你可以當作沒有發生,明天,我們會照常結婚,結婚之後,你把這個孩子墮掉,至於我和蔓蔓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雲鹿聽完,整個人都猶如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