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眼下蘇醒,見到的是蘇明朗一臉悸動地站在床前,而夢裏的哥,他又去哪了啊?
“念安,念安,你醒了,你醒了就行啦!”
蘇明朗見到念安蘇醒,興奮地趕忙叫著她的名字。
可,他注意到,女人的眸神在他身上停留了如此一下會兒,隨即在房間四處巡視,最後麵上卻露出一線沮喪之情。
念安在找什麼?
是人還是東西?
蘇明朗心中不期然冒出了一個顯著的答案。
那男人,他在念安心目中並不是沒有位置,相反,他一直到眼下都是念安心中麵最重要的人。
“念安,你是否是在找席捍風?”蘇明朗終究禁不住出口問道。
顧念安聽了,眸光輕輕一縮,緊接著移開去。
“誰要找他!”她口中講出來的話好像賭氣一般,音調悶悶的。
“實際上……他是擔憂你不願見他,因而才不敢站在的。”蘇明朗真話實說,心中的苦澀滋味唯有他自己懂。
顧念安情不自禁撅起了唇,音調提高了幾許:“對,我便是不願見他。”
“實際上,席捍風已然知道你便是……他哥哥。”蘇明朗滯了一下,又說,“念安,你之所以恢複的如此快,實際上還因為席捍風已然給你準備了合適的肝,你腎捐獻手術後,腎衰的肝也換了。”
顧念安聽見這兒,心中一驚。
她不清楚席捍風為何如此對自己,她記憶最清晰的是,在她決定要死之前,這個男人還對她極盡嘲諷和挖苦,對她的生死漠不關愛。
眼下,究竟是如何了?
急診室外,一雙修長的腿慢慢後倒了幾步,長腿的主人眸光中閃過一線複雜之色。
念安,原來你心中還是有我的地方,隻是,你卻始終不可以寬恕哥,哥究竟該拿你咋辦!
顧念安的身子需要在醫院修養兩個月,在期間,蘇明朗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親自給她做好飯菜和湯,送到醫院來給她吃。
隻是,每每夜靜時,顧念安還是會情不自禁地思念心中的那男人,而午夜夢回之時,她夢裏一貫會站著他的身形。
不清楚是否是朝思暮想的緣故,她總感到席捍風一直就在她附近徘徊,從未離去。
另外,她還發覺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這一日,她吃完啦蘇明朗送來的午餐,用紙巾擦了嘴和手。
“明朗,你做的飯菜是愈來愈好吃了,這手藝從哪學的?”她狀似不經意地問了聲。
蘇明朗整理餐盤的動作一滯,麵色有些不自然,卻存心打趣了聲:“唉,還不是都是被你這刁鑽的小嘴給逼的,我要再不進步,你還不的絕食啊。”
“明朗。”顧念安麵上的神情倏然變的極其認真,她一字一句道,“實際上,這些天的飯菜是……他做的罷?”
“啪嗒!”
蘇明朗掌中的餐盒掉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你,你怎麼知道的?”蘇明朗見瞞不住,一臉不自然地問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