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康握著檔案倉促走緊總裁室。
“先生,這是我調查到的所有檔案,你看這兒。”陳康指著一處記錄道。
席捍風眸光停駐在上麵,麵色輕輕變了變。
果真是這般!
念安媽媽當初死於蓖麻素,當初所有人都認為她是自殺,臉前這些購買記錄卻隻指向一人:張雪琴。
陳康根據念安的媽媽死亡的時間往前推算,排查了各藥房和醫院後,終究鎖定了目標人物張雪琴。
她在這些日子購買過蓖麻素,當然不會是因為自己使用才買的。
“秦先生,這女人很狡黠,她是匿名喬裝去買這些藥片的,可她千慮一失,忘記了導購見過她,因而一眼就認出了她的樣子。”
席捍風輕點頭,幽深眸光微眨起,說:“你做的非常行。”
翌日,警察抓了張雪琴。
張雪琴被抓後並不甘心,又哭又鬧,大聲喊大喊著席捍風的名字,說要見他一次。
“她要見我?”席捍風涼涼地問。
陳康微垂著眸光,照實說:“是的,秦先生,她說要有話要與你說。”
“好,我便見她一次。”
探視時間。
張雪琴被警察帶出,一眼就見到了坐在另邊上的男人。
她整具身子一下變的悸動起來,掙紮著就要衝去,卻被警察摁住胳膊,大斥:“老實點。”
警察把她安置在另邊上的椅子上坐下,張雪琴的眸神直直地盯著對邊的男人,急說:“秦先生,我求求你,你先給紫風換肝罷,好麼?”
“憑什麼?”席捍風態度散漫,眸光低垂盯著自己的手,涼唇輕啟道。
“我,我都服罪,隻須你放了紫風,給她換肝,這一切罪孽我都認了,行不行?”張雪琴已然被逼到了絕境,她簡直沒法了。
她沒想到,那天無意間一時失口說的話,卻讓臉前這個男人扯住了把柄,並以此作為證據把她送入了監獄。
她當然恨這個男人,可,女兒的性命都在他掌中捏著,她這個做媽媽的又有啥辦法?她眼下惟一能做的,便是在她還沒服罪之前,以此作為交換的條件,能換來女兒下半生的自由和健康。
能做到如此,她就已然心滿意足了。
張雪琴說完後,對邊的男子並沒啥反應,乃至連眸光都沒衝她這邊放一下。
張雪琴情急之下,脫口而出說:“倘若你不給紫風換肝,我,我絕對不會服罪。”
話剛說完,她實際上就已然懊悔了,她的所有罪證彼時應該都被對邊掌握的七七八八了,實際上她服罪也便是時間上的問題了。
席捍風的眸神終究看了過來。
他岑黑的眸光泛著徹骨的涼意,盯的人禁不住顫顫發抖。
彼時,他卻倏然笑了,唇角輕輕扯出的曲度讓他的臉上神情顯的更為冷酷。
“就憑你?還用不著你來教我怎麼做事。”席捍風輕嗤了一聲道,“你不服罪也好,法律會給你最公正的判罰。隻是,奉勸你一句,壞事做絕,你已然沒路可走。”
張雪琴隻感到一股涼意從腳底直竄到背脊,她整具身子都開始戰栗不已。
這個男人絕對是惡魔,他是煉獄派來的惡魔,不,不要,她不要再見到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