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捍風靜靜站著,麵色冷淡,涼唇輕啟說:“你想死怕是也沒這般容易,我說過,隻須找到合適的人,把你身子裏屬於念安的心捐獻出去,你才有權談死。”
“我沒法容忍,我真的沒法容忍啊,全身都疼,沒有一個地方不疼,這樣我生不如死,你就讓我痛痛快快死了罷!”顧又紫又開始告饒道,哭的鼻涕淚水都沾到了一塊。
“早知今日,當初怎麼就沒想想後果呢?”席捍風輕掃一眼,警告:“不要妄圖自殺,我會一直派人盯著你,你幾次自殺都沒成功,就該明白沒我的允準,你不許死,最後遭罪的還是你自己,有腦子點,就不要重蹈覆轍。”
“你這個惡魔,我要與你拚了,惡魔……”顧又紫倏然高吼著趴起來,衝過來拚命。
席捍風微側身子躲開了,顧又紫收勢不住,摔在了地上,又大聲喊大喊起來。
“好自為之!”
說完這話後,席捍風沒再看地上的瘋女人一眼,走了出去。
席家大門口,顧闕峰和張雪琴守在這兒已然大半天了。
他們今日鐵定要見到席捍風,女兒已然被他拘禁起來如此多天了,他們見不到女兒一麵,也不知她身子情況怎樣,可又不敢報警。席捍風的人已然警告過他們,不許胡作非為。
他們深知這個男人的權勢有多大,自是不敢輕易的罪。
“建安,等會見了席捍風,我倆好好求求他,他倘若願意給又紫換肝當然更好,若是不願,我倆就把女兒接出來放在邊上照顧,一貫安心一些。”張雪琴一臉憂心道。
“嗯,我也是如此想的,隻是席捍風他未必同意啊!”顧闕峰歎了一口氣,年邁的麵上顯出頹廢之色。
“倘若這樣那我便……反正女兒也見不著了,這跟她死了有啥不同?我不管,倘若他今日不給我個回答,我便報警。”張雪琴說著麵上露出凶狠之色。
顧闕峰瞪了老婆一眼,氣說:“倘若你想女兒早一些死,盡管去報警。你還不知席家在這兒的勢力麼?上可通天,不要說是一般的警察,便是警察局長來啦,他眼都不帶眨一下的,就憑我倆,能跟他鬥麼?”
“那,那咋辦?我倆女兒咋辦啊?”張雪琴一臉崩潰,哭著喊道。
“走一步看一步,等會就求他,好話說盡,瞧瞧罷。”
倆人一陣緘默,心頭的大石一直壓著,都感覺喘隻是氣兒來。而顧闕峰的心中,彼時卻倏然湧露了另外一張年輕的臉。
念安,孩子,你在天上有知,要保佑你的姐姐沒事啊,爸爸以往做錯了很多事,可我唯有這一個女兒了,你鐵定要保佑她啊。
“你倆在這兒幹嘛?”
顧闕峰夫婦同時移過臉,就見到要等的人正站在他們臉前。
“秦先生,你,你回啦。”顧闕峰一臉驚喜交加地喊了聲。
席捍風沒說話,一臉淡漠,眸光輕掃過來。
“秦先生,我倆是來求你的,求你高抬貴手,就放了又紫罷。她身子這般差,簡直禁不起鬧騰了。”顧闕峰見男人不說話,隻能厚著臉皮求道。
“我家又紫身子一直不好,捍風,你不可以見死不救罷,好歹她也是念安的親姐姐啊。”張雪琴在邊上也流著淚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