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懸印身拂去,天龍苦追隨(2 / 3)

今天早朝丞相還沒有來,陛下似乎氣色也不是太好,明黃的龍袍和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尤其是眼下還有濃濃的黑眼圈。群臣都小心翼翼,怕惹了聖上不開心。

“眾愛卿可還有本要奏?”大殿上長期寂靜後,劉廉開口問道。

“臣有本要奏。”說話的人器宇軒昂,身形偉岸,眉宇間與劉廉有些許相似,此人正是安王劉慶。

安王是先帝的弟弟,掌握天下三分之一的兵權,所幸這些年來安王一直沒有動向,不過仍是朝廷的主要威脅。

“皇叔有何事要奏?”

“稟陛下,近來聖京長有武林人士集結,臣擔心其中必定有事。”劉慶如實答道。

“武林人士本就以五湖四海為家,走到聖京也並非奇事。況他們喜結交所以聚集一下論劍比試,皇叔是否多慮了。”劉廉倒也不是誠心偏袒,實在是當初背著林安陵讀了好多關於武林豪俠的書,知道武林人士豪爽曠達不拘一格。劉廉自小對這種人很有好感,所以現在覺得一群闖江湖的人聚到一起除了結交比武,實在想不出別的什麼可做。

“陛下有所不知,不光聖京有大批武林人士聚集,其餘城池均有同樣現象,據說這些人要奪什麼曠世之寶。”劉慶抬頭看了看劉廉,似乎再請示皇帝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哦?不知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這麼值得人去尋。”劉廉也提起了興致。

“據臣安插在他們中內線回報說,他們在尋一種靈珠,名喚火螭。”劉慶直言道。

此話一出群臣一片嘩然,無一人敢直視在上的九五之尊,朝服被冷汗浸的濕了又濕。

火螭是上古神物,至今隻有少數人得見其真顏,隻知是一顆極其罕見的珠子。據說第一個將聖京設為都城的人就是將火螭定為鎮國之寶,一直為當時的大祭司看管,後來戰火紛飛,火螭也失了下落。民間對於火螭有諸多傳言,最多的便是:得火螭者,得天下。

劉慶這番話分明是說天下是要易主,而其本人則遠遠的避開了鋒芒。劉廉沒有任何色變,似乎剛剛的話與他無關,龍袍下的雙手已經捏的發白,指甲深陷肉裏。

“皇叔如何聽信這些宵小胡言。一群江湖草莽,量他們也翻不出天去。”語氣中滿是君臨天下的霸氣,強大的壓迫感令殿下的人頭低的幾乎要鑽入地底。不知誰喊了一聲:“天佑劉氏江山,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一起跪倒山呼萬歲。

劉廉冷冷掃視群臣,語氣狠厲:“今日之事朕隻當笑話,他日若誰再提起,”他拿起內侍手中一本奏折一撕為二:“這就是下場。”說完拂袖離去。

皇宮書房內,一個黑衣侍衛單腿跪在皇帝麵前:“主上,丞相今早懸印離去,遣散了所有家仆,隻帶了一個包袱,沒有其他物品。”

“向哪個方向走了?”劉廉語氣沒有絲毫驚奇,似乎早料到林安陵會不告而別。

“稟主上,向南。”

“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嗎?”

“暫時還沒有官員知曉,”暗衛抬頭看了看劉廉:“再過些時日恐怕。”

劉廉沉默了片刻:“朕知道了,繼續派人跟著老師。”

“是。”

窗外是花紅柳綠,蟬鳴鳥啼,怎麼這麼熱鬧,明明有這麼多的事情可以忙可以做,可是為什麼還是把所有的時間用到他身上,而且還用的這麼徹底。

忽地的嘔出一口血,滴在明黃的龍袍上並不突兀,意外的和諧,劉廉不動聲色的擦掉,好像剛才的吐血隻是一個幻象。

“來人。”

“陛下,奴才在。”

“宣景王進宮,說朕得了壺好酒想要和皇兄共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