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
北沢澄聽見母親的話後,從畫板上仰起頭,側頭望向門口的方向,“是去參加誰的葬禮?”
北沢白鳥已經穿好了去參加葬禮的服飾。聽北沢澄這麼問她,她搖了搖頭,“隻是一個關係很遠的親戚,你不了解也沒有關係。你爸爸有自己的事很早便出門了,媽媽大概這一天都會待在那裏,很晚才會回來。晚飯你就去沢田家吃吧,媽媽和奈奈已經提前說過了。”
聽此,北沢澄雖然不清楚母親說得很遠的親戚是誰,她其實也沒怎麼見過其他親戚。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了。
在母親出門後,北沢澄坐在畫室裏,埋頭繼續她的作畫。這時艾麗妮蹭著她的小腿靠了過來,“咪~”
手中的畫筆停在了空中,腿上毛絨絨的觸感令北沢澄無心作畫。她垂下頭看向自家的貓咪,隨後想到什麼的抬起頭、望向她對麵牆上的時鍾。差不多該到她去學校參加社團活動的時間了。
“去找阿綱吧。”她放下畫筆。
“咪~”
沢田家。
“阿綱~小澄來找你了唷!”
坐在沢田家客廳裏的沙發上,北沢澄沒想到她一大早出門的父親,居然在她男友家裏捧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在工作。難道是家裏的網絡路數不好,偏偏要跑來阿綱家蹭網?!
說起來,阿綱家沒有電腦,應該沒網吧?那難道是家裏的位置信號不好?
見到是她來了,她父親既然隻是抬頭和她打了個招呼,便繼續埋頭打字,看上去特別忙的樣子。
北沢澄:“……”社畜的世界她不懂。
奈奈媽媽端了一杯茶,給她那感覺特別忙的父親手邊放下。“清和,你已經忙了很久了吧,別忘了喝水。人體長時間不攝取水份,是會脫水的。”
清和蹙起的眉頭微鬆,他粘在電腦屏幕上的視線總算是偏移了一瞬落到奈奈身上,但很快又轉了回去,低低道了聲謝,“謝謝你,奈奈。”
奈奈望著他連視線都不能轉移的高度工作狀態,歎息了聲,“家光都沒清和你忙吧,我記得你們是歸屬於同一個公司的。”雖然知道北沢清和在工作不好打擾,但奈奈還是忍不住道,“你回來時,家光沒對你說什麼麼?”
北沢清和打字的手一頓,“……”想起那個總喜歡把他名字叫錯,叫成‘大和’的彭格列二把手。不管他糾正過多少遍說‘不是大和,是清和。’沢田家光都會義正言辭的說‘不就差一個字麼’的事給他堵回來。
北沢清和臉上的神情有片刻的氣悶,隨即揚起了如平常一樣的溫潤如玉笑容來,“沒有呢。”好像是有說過,不過他‘不小心’給忘記了。畢竟他的工作那麼多呢,這點小事早就被海量的工作擠的沒邊了。
“……”不知為何,北沢澄覺得她父親的笑容有點隱隱發黑的跡象,就跟黑化了一樣。
北沢澄和她父親說過母親去參加葬禮了後,北沢清和表示他知道了。看來他知道今晚他們是要在沢田家吃飯的,北沢澄在告訴了他這件事後,便與穿好鞋的綱吉出門了。
北沢澄覺得最近的自己真的越來越感到疲累了,現在光是徒步走去學校,她都感覺自己的雙腿開始變得疲軟起來。大概不用五分鍾,她說不定就會扶著牆壁大喘氣了。
北沢澄微微仰起頭,眺望著遠方的群山。但她在綱吉麵前不能暴露這些,於是在默不作聲的思慮了一會後,她轉眼看向身旁的綱吉。
北沢澄:“阿綱,我累了。”
綱吉扭頭看她,“唉?”
北沢澄眯眼笑起來,說出的話就跟理所當然一樣,“背我。”
“……我們隻是走去學校誒。”綱吉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