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沢澄垂眸望向他們牽在一起沒有鬆開的手,也沒提醒他。在綱吉終於緩過來後,她提議道,“我們找地方去休息一下吧。”
精神飽受摧殘的綱吉聽言,點了點頭。他現在都沒什麼力氣說話了。
“去體育館那邊坐著吧。”北沢澄憶起學校大門口排板上的節目時間,那是特地告知遊客學園祭這三天裏有哪些節目的告示牌。“下午那邊的舞台會一直有節目,我也累了不想再逛了,我們去那邊一邊看節目一邊休息吧。”
綱吉對此沒意見,“好。”
兩人走進體育館,沒想到來看演出的人還挺多的,“看看哪裏還有位置……”北沢澄在眉間搭了個帳篷,眺望了下遠處,“啊!阿綱那裏那裏。”綱吉被她拉著來到第三排的第三行座位,“沒想到這麼前麵還有空位,lucky!”她坐下後往旁邊挪了挪,綱吉在她旁邊坐下。
這時廣播播道,“謝謝合唱部的演出。”
綱吉側頭問北沢澄,“下一個節目是什麼,阿澄你還記得麼?”
北沢澄的記憶力還沒有到過目不忘的地步,但既然綱吉都問她了,她還是努力想了想,“呣、我也不記得了。”
綱吉也沒在意,微笑道,“不記得就算了吧,過會兒就知道了。”北沢澄點頭,“嗯!”
“下一個節目是什麼輕音部,為大家帶來的樂隊演奏。”廣播員播報完下一個節目的演出社團。舞台上的幕布便開始往上升起,大廳變得亮堂起來。
北沢澄和綱吉兩人也與周圍觀眾一樣鼓起了掌。在看清舞台上的社團人員後,周圍的人在底下竊竊私語,“那是什麼,好可愛。”
“幾班的?”
北沢澄望著那些像是女仆又不像是女仆的服裝,輕輕掩嘴,“好可愛,我也好想穿那些衣服。”
綱吉聽到北沢澄的低喃,扭頭看向她。這個時候作為男朋友,他是不是該說些什麼?
想起北沢澄之前給他做過的示範,綱吉埋下腦袋,磕巴著說出,“你、阿澄就算不穿那些衣服……也很可愛。”是、是這麼說的吧?他沒說錯吧?
“唉?”北沢澄詫異望向他,綱吉在她望過去的時候腦袋一撇,用後腦勺對著她、不讓她看他正臉。
不過想必不用看也一定紅了吧。北沢澄笑吟吟地撫臉,彎起了眼睛,“啊啦啦~我很高興。”有在努力呢,阿綱。
輕音部的節目名,《ふわふわ時間(輕飄飄時間)》
“每當看到你的時候~心砰砰直跳。”
在歌聲響起時,兩人看向前方的舞台,已經開始唱了。
“總感覺這首歌是講的戀情?”綱吉不確定的望向北沢澄。“聽歌詞來看好像是這樣。”北沢澄食指饒臉。還有另一位唱歌詞的小姐姐,是不是嗓子啞了?唱出來的歌像是經過過濾一樣。
輕音部的演出很厲害,也很好聽。歌曲結束兩人與周圍觀眾一樣鼓起了掌聲,在輕音部的部員們向觀眾致謝完後,彈貝斯的那位主唱轉身剛要離開,卻被地上的線絆了一跤摔在了地上。觀眾們起先被那女孩嚇了跳,然後擔憂起她摔的重不重,之後——
北沢澄笑眯眯地迅速抬手、捂上綱吉的眼睛,速度之快都沒讓綱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是眼睛忽然被緊緊捂住,視野陷入了一片黑暗,北沢澄真是一點縫隙都不給他留的。
綱吉:“怎、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北沢澄依舊保持著她的微笑,在寂靜的周遭一聲哢嚓的拍照聲下,她歪頭想了想,“妖精說,她想吃米飯。”
綱吉:“……”你在說什麼東西?
耳邊聽見周圍有觀眾在說“條紋啊條紋~”綱吉內心納悶嘀咕,什麼條紋?
櫻丘的學園祭辦的很棒,北沢澄和綱吉兩人玩的很開心。
在外玩了一天,他們也差不多該回家了。
不過在他們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天上的雲彩開始聚集起來,沒有任何征兆的開始下起了小雨。
兩人在找屋簷避雨的時候,北沢澄拿帕子擦臉的空隙裏又看到了之前在wagnaria(瓦古娜利亞)廁所裏,見到的那位黑長直女生。
對方正撐著雨傘蹲在一個電線杆旁,仔細一瞧發現電線杆下有個紙箱,透過雨幕隱隱約約傳來的,是小狗的幼軟犬吠聲。是被遺棄的流浪狗麼?
在她身旁拍衣袖的綱吉注意到北沢澄的視線,往她看的方向望了過去。他見到一位黑長直女孩蹲在電線杆旁,在將手中撐著的雨傘放在了紙箱上方後,站起身轉身離開了。之後他聽見身旁女友的感歎,“真是個溫柔的善良女孩啊。”
接著她又道,“跟阿綱一樣。”
綱吉扭頭看她,“啊?”
“我就喜歡這款類型的。”北沢澄唇邊揚起柔和的笑意。
綱吉盯著她,“……”雖然知道你在誇我,但總感覺哪裏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