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慈醒來還是在她那間簡陋的出租屋裏，顧雅柔坐在她床邊低聲抽泣。
看到她醒了立刻止住哭聲，連忙扶著她著急地問：“小慈，怎麼樣了，哪裏難受？”
方慈屈辱地抿緊嘴唇，好一會才哽咽說：“顧阿姨，對不起。”
她以為她可以，可是最終，還是逃不出戰戩的魔掌。
顧雅柔捂著嘴低低地抽泣，好一會才痛心疾首地說：“小慈，都是我們拖累了你。”
方慈搖頭，急切地問：“小懷怎麼樣了？”
顧雅柔擦了擦眼淚道：“已經做過手術脫離危險了，幸虧你那二十萬，不然的話……。”
“二十萬？不是五十萬嗎？”
“還有三十萬我沒有支付，你昨天晚上的服務一點都不好。你覺得那樣的服務，值五十萬嗎？”戰戩走進來，冷哼著諷刺道。
方慈臉色慘白，屈辱地看著他，緊緊地攥緊身下的床單。
“戰……戰先生，你不要再刺激小慈了，她身體很虛弱。”顧雅柔小心翼翼地哀求。
戰戩一巴掌狠狠打在她臉上，冷聲道：“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我願意救你兒子，是看在方慈賣身的份上。否則……姓方的都得死，也包括你在內。”
“不許你打顧阿姨。”方慈掙紮著從床上起來，攔在顧雅柔前麵。
戰戩冷哼道：“還有力氣站起來，看來恢複的不錯。方慈，方懷雖然動過手術。可是後期的治療還是一大筆費用，反正你已經髒了，不如留在我身邊，那三十萬我慢慢支付。”
“戰戩，你真的要這麼狠心，你都忘了我們曾經……。”
“不許再提曾經，曾經的戰戩已經死了。現在的戰戩，是來索方家命的惡鬼。”戰戩冷冷地打斷她，目光森冷。
方慈打了個寒顫，這樣的戰戩的確讓她陌生。
自從一年前戰戩歸來對她而言就是陌生的，他瘋狂地報複方家，逼的他們公司破產，逼的她父親跳樓自殺。逼的他們住在這個簡陋的出租屋裏，更逼的……她不得不為了籌集弟弟的醫藥費而做出賣身的舉動。
戰戩，早已不是她原來的戰戩了。
“你自己好好考慮，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對我而言，也沒有非要不可。一天之內做不了決定，你就算哭著跪在我麵前，我都不會再給你機會。”戰戩冷冷地說完，帶著人離開。
方慈身子一軟，往後麵倒去。
幸好顧雅柔趕緊接住她，才沒有讓她倒在地上。
“小慈，怎麼辦？小懷的醫藥費……除了戰戩，沒有人敢幫我們。”
“顧阿姨，你放心。他說的沒錯，反正……反正已經被他弄髒了，那就留在他身邊吧！隻要能救小懷，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當天晚上，方慈便出現在戰家門口。
狂風呼嘯，大雨磅礴。
方慈舉著一把傘站在風雨中搖搖欲墜，戰戩就在對麵樓上的陽台上看著她，卻沒有讓人放她進來。
風將方慈手中的傘吹落，雨水直接落在臉上，打的睜不開眼。
戰家的管家終於出來了，卻打著傘冷冷地嗬斥：“跪下來，向戰家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