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該怎麼解釋?”莫熙不悅的眼光對上韓銀蘭。
他眼中即將噴薄而發的怒火正在體內熊熊燃燒。
如果現在他衣服裏有一把槍,他可能會毫不猶豫的射穿韓銀蘭的心髒。
韓銀蘭麵帶笑容,解釋道。“莫熙,她隻不過是睡著了而已,你不至於這麼生氣吧,你看她的身體有沒有受傷的痕跡?”
“好,那就好好的查查痕跡。牧蕭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放心吧。”牧蕭將南青抱到床上,開始徹底的為她檢查身體。
“莫熙,這回人你也見到了,是不是該談論條件了?”韓銀蘭想,要趕緊談完條件,萬一再生出變卦來,他們可能在老宅就直接撕破臉麵了。
但是很顯然,莫熙並不給她瞞天過海的機會,他微微垂下眼眸,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拿出茶幾上的一件瓷器,心無旁騖的把玩了起來,不急不緩的說道“母親急什麼?我還不知道南青是死是活呢?萬一我們談成了,南青死了,那到時候我是毀約呢?還是和您算舊賬呢?您自己說,我難以作出決策。”
“你…,好,今天我們就等著她。不過話說到前麵,我既然能用她作為籌碼,就不可能會娶她性命。”
“巧了。沒見到南青之前,我也是這麼想您的,可見了以後,發現您說話好像並不是很可靠。所以不得不親自確認一下。”
韓銀蘭氣的說不出來話,坐在輪椅上一臉陰鬱的盯著南青和牧蕭。
空氣宛若靜止了一般。
……
“情況不妙,需要立刻住院,她的所有器官都又不同程度的損傷,這樣拖下去,太危險,她,可能會死。”
牧蕭的話出口後。
整個房間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盯向莫熙。
不過相反的是,莫熙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怒火,甚至連一絲絲多餘的情緒都沒有。
他微微勾了勾嘴唇,臉上竟然有幾分笑容。
他迎上韓銀蘭的目光,聲音可怖,“母親,你看,你果然不可信不是嗎?如果我今天不來的話,南青就死了,那我問你,你那些地下交易的錢怎麼存?存到公安局嗎?盜獵珍稀動物,販賣人體器官……還有錢莊的事情,母親的手段還是這麼狠辣,隻是這些東西都是犯法的,您不自知嗎?你想要一個光明正大的方式讓錢流轉到上麵,作為唯一的籌碼,你還在我之前要弄死她?嗬,母親可真是有恃無恐。”
隨即莫熙上前抱起南青,安穩的把她放到自己懷裏,她還是深度昏迷,完全沒有感覺。
莫熙抱著南青背過身,他的聲音又低了一度,“今天我來,是抱著和母親認真談判的目的,看來您沒有這個願望,那我也不強求。人我一定會帶走。如果我們之間非要交換條件。我這裏有一份關於您的詳細記錄,或許是您現階段最好的禮物。它或許可以讓母親更明白現在的處境。”
川子將手中關於韓銀蘭一份詳細的犯罪記錄送給韓銀蘭,上麵清清楚楚的備注了具體要判刑的年數。還有各級司法部門的電話。
“慢著!”韓銀蘭凜冽的叫住莫熙,莫熙轉過身來,“何事?”
“就這樣帶走?莫熙你以為我傻嗎?”
莫熙笑了,他笑的格外好看,隻是這個笑容讓手下格外緊張。
誰都知道,莫熙不苟言笑,一般是他笑的越開心,就代表他越生氣,所以他的笑,再怎麼英俊完美,都會讓人懼怕三分。
“是啊,母親,是您毀約在先,我無所顧忌。您現在最好盼她活下來,不然過了今晚,我們不再是母子。”
……
莫熙抱著南青,她渾身冰冷的像個冰塊,甚至連頭發都好像快要結冰了一般。
之前就麵無血色,而此刻她像是快要離開她一樣。
整個臉蒼白的像紙一樣。
他感受不到她的呼吸!
莫熙脫下西裝外套裹在南青身上,他不知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隻是他忽然開始害怕他會永遠失去她。
就好像三年前的那個夜晚。
他分寸大亂,那個時候是無法言說的恨,恨她欺騙自己,恨她瞬間了無音訊。
現在,他隻想她活下去。
如果真的發生意外,他發誓,會親手毀了老宅裏的所有人。
時間每分每秒像是走在刀劍上,“開快點!”莫熙一臉不耐的吼了一聲。
川子被嚇了一大跳,下一秒立刻從紅燈區衝了出去。
“莫熙,別抱她這麼緊,讓她盡量平躺下來!”牧蕭拉住莫熙的肩膀,勸慰道。
隻是莫熙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依舊緊緊的抱住南青。
“莫熙!別抱這麼緊!你難道想讓她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