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銀蘭顯然沒有看夠,不到一分鍾的折磨怎麼平息她整整三年的怒火?但是南青昏了,如果在莫熙來了之後,還未醒來,那麼他們的談判可能要大打折扣。
“停!”
阿慶聞聲立刻按下了停止鍵。
他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看著昏過去的南青,神色複雜。
看著南青失去意識癱在椅子上,韓銀蘭氣的咬牙切齒,脖子上青筋暴起,“把她扔到客房。”便讓手下推著離開了。臉上顯眼的掛著鄙夷。
懶得再看南青一眼,嗬,不是警察嗎?怎麼體質這麼弱?
“是,莫夫人。”
阿慶看著韓銀蘭離開後,迅速鬆開束縛著南青的皮帶,抱起南青朝客房走去。
剛才他讓阿春把電流調到了最低,沒有想到南青還是會失去意識,她之前救過他,他不是沒心沒肺的人,力所能及的事情,他還是會幫她。
如果按照平時的力度,可能按照南青現在的身體,此刻就已經失去了呼吸。
所幸她還活著。
阿慶把南青放到客房的沙發上,他不能讓南青睡床,睡在床上算是被刻意照顧了,一旦莫夫人進來看見後,心裏會生疑,畢竟,南青是莫夫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阿春跟在身後。
他必須要提醒阿慶,剛才阿慶所流露出來的不舍,實在是太不應該。
果然一進門就看到阿慶將南青放到沙發上。
一般情況下,都應該直接扔在地上。尤其是南青,她的處境應該更慘一些。
“阿慶,這樣不值得,你不該有這樣的情緒。”
阿慶扯了扯嘴角,左臉橫切過來七厘米的肉色疤痕輕微的動了動,“沒事,我不想欠著她。阿春,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
阿慶關好門,附在阿春耳旁。
“你瘋了!我不可能幫你的,如果被發現我們都死定了!”阿春一把推開他,臉上寫滿震驚。
“那我隻好一個人去做了。”
“你…你真的是走火入魔了阿慶!”
“一命抵一命,我不想欠她的,以後可能就還不起了。”阿慶看了一眼南青,目光黯淡,下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何況她在莫熙身邊,以後再見麵的日子也寥寥無幾。
“好吧,我隻能說盡力而為。”
阿慶笑了,拍了拍阿春的肩膀。“一會兒你來負責注射,我來負責換藥,就這樣定了。”
“… 好。”
“好兄弟,我欠你一回。”
……
莫熙瀏覽著秘書發來的資料,怪不得三年過去了,韓銀蘭依舊可以周轉資金,她在地下開了三家賭場,大量盜賣野生動物,販賣器官,這些從不見天日的活動,讓她的錢始終源源不斷的流動。
那麼多沒有根據和來源的黑錢來去不明,而韓銀蘭每年上的稅寥寥,其他財產都散放存在於地下錢莊中。
但是錢莊的錢來來去去沒有安穩,她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把錢搬到正規渠道上,那麼極有可能的今天要挾的條件與莫氏有關。
把這些錢都存入莫氏的旗下,但是以她獨名的最好方法就是,入股然後建立一個小的傀儡公司。
把錢都以股東的身份放入空殼公司,這樣即名正言順,又可以安穩。
那麼一會談判的的主題,一定離不開股份。
他擁有整個莫氏企業的百分之八十二的股份,原本父親去世時,他隻有百分之五十,經過三年努力,他收購又增加了百分之三十二。
占絕對優勢。
莫熙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南青在他們手裏已經三個小時了。
關於股份,他心裏有數。提前吩咐蘭芝打印了一份股份轉移表,過去以後肯定用的上。
拖延沒有任何好處,隻會南青受更多的苦。想到此,莫熙立刻一個電話叫來了牧蕭,A市號稱鬼醫的人,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
等會一定要為她好好的檢查身體。
畢竟她的身體似乎沒有以前那般健康有力,超過今天他很難想象她的處境。
依照她的性格,最擔心的就是她會激怒韓銀蘭,再額外受些皮肉之苦。
三年再見,瘦了很多,她臉色不如以往。
昨晚就沒有按時吃飯,今早估計又會忘記。等到她這次回去,要讓李媽過來專門照顧她的起居。
懲罰不懲罰的不重要了。
他此刻隻想她可以健康長久的陪在身邊。
莫熙抬眼敏銳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資料,嘴角輕微勾起。
萬事俱備,掌握了韓銀蘭的心思,他自有對策。
現在最重要的是,接南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