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猛還是能夠理解蘇建業這種心情的,人在興奮之下,總難免會遺忘許多東西。
“受傷了,嚴重嗎?人在哪裏?”蘇建業問了一聲,表情很是關切。
接著,他又感歎道:“能從王家拿到這東西,風險巨大,也在情理之中。人家可沒有我們蘇氏這麼好騙。”
“爸你別說了,讓妹妹聽見,可就不好了,我看她一直悶悶不樂的。”蘇雅立刻接上了。
周猛有點無語,不過聽得蘇雅說到她妹妹,不由想到一個問題,以前一直跟蘇蕾膩在一起的謝七,她又到哪裏去了?
對於這個奇怪的女孩,周猛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她可是謝曜的親妹妹,關係可謂特殊。再者就是,中宇跟蘇氏,雖說也存在著合作,可是更多的,卻是競爭。
以彼此間這樣的關係,可是兩家的女兒卻還可以玩得這樣,可還真的是有些天真無邪的味道。
蘇建業拍了一下腦袋:“看我,真是老糊塗了,我還真不敢再刺激這個寶貝女兒。”
接著,他以手撐在桌上,很是關切地問道:“小周,你朋友傷得怎麼樣了,後天我和小雅一定要去看看他。雖說大恩不言謝,可是基本的表示還是要有的,否則,就顯得我們太不近人情了。”
周猛道:“蘇叔真不用客氣,這些基本的東西,對於她來說,未必有什麼用處。再有就是,她是女的,個性也有些特立獨行,對於許多的禮節性的東西,她的看法跟我們不大一樣。”
事實上,周猛很清楚,火麒麟多半是嫌麻煩,再有就是,迎來送往這樣的事,隻怕她還真的是難以適應。別的不說,單是她那一份執拗勁,就很清楚地表明了她的過往,隻怕是並沒有多少在外麵生活的經驗。
蘇雅道:“而且她是女的。”
蘇建業聽到這話,懵了,按說,女兒顯然是見過對方才是,再有就是,女兒這樣的態度,又說明了什麼。
不過他很快又緊張起來,女兒不懂事,有這樣的表現,不奇怪。可是自己卻不能不著急,如果煮熟的鴨子飛了,那可真的是哭也來不及了。
大女兒一向懂事,可那也是相對而言,在有的方麵,她依然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她自己不懂,做父親的,卻不能不為她考慮清楚。
蘇建業表情玩味,狐疑地瞧著周猛,仿佛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什麼東西一樣。
周猛被他看得老大不自在,尤其是現在蘇建業還是站著的,以手支在桌子上,呈現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這樣的情況,很像是被聚光燈給照著,這樣的感覺可是不大妙,有一種天生的弱勢感,在心底潛滋暗長。
這樣的感覺,在軍魂小隊時,有過不少次的模擬,可不管經過多少回,這樣的感覺都不會好。
周猛尷尬地笑道:“蘇叔不要想多了,可能蘇叔以前沒有見過她吧,之前可就是她給的解毒丹,才把我救回來。要不然,我今天就沒有法子再坐在這裏了。”
有的事情,解釋本身未必會有真正的效果,說白了,解釋本身,隻是表明一個態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