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謝七掙紮不開,尖叫道。
周猛鬆開了她的手足,輕輕一躍,退後兩米。
心裏不由得暗笑,畢竟是女的,不管表現得多麼的強勢,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露出了軟弱的一麵。
周猛笑道:“你可是自己主動要求我帶你回來的。”
“哼,你偷襲,算什麼本事。”
謝七不服道。
周猛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本來以為,她會說,自己趁火打劫什麼的話。現在她這樣說,擺明了就是不承認失敗,還要嘴硬。
這分明就是瞧不起軍魂小隊嗎,周猛的火氣也上來了。
合著,你以為我不偷襲,你就能夠打得過一樣。
也不怕話說大了,閃著舌頭。
再有就是,明明是你先動手的好吧。
“哦,如果我不偷襲,你就可以打得過?”
周猛很是無所謂地問道,嘴角已經有了輕輕的笑意。
謝七並不接話,卻是仔細地盯著周猛看,看得很認真,從上麵看到下麵,又從下麵看到上麵,仿佛周猛是一件藝術品般,她瞪著一雙大眼,烏溜溜地亂轉。
周猛被她看得頭皮發麻,好像自己是件什麼工藝品,正在迎接對方的檢驗,實在是有些不是味道。
“喂,看夠了沒有?”
周猛有些無奈,這怕不是個女流氓。
“我在看,同樣是有手有腳,可是為什麼我老是打不中你。”謝七很認真地答道。
周猛心道,這豈非是笑話,我隻要看到你出拳的姿勢,就可以大致猜出你的下一步的攻擊方向,有了這樣的預判,再躲避你的拳腳,豈非是一件十拿九穩的事情?
有的東西,說白了,隻是一種感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旁人可能理解不能,這一種‘手感’到底是什麼東西。
事實上,這就是在經過千錘百煉之後,身體所形成的一種條件反射。很多的時候,根本不用思考,身體自動就知道要怎麼樣的應對。
不過這個東西跟她說不清楚,她一個女孩子家家,就算是學了一些拳腳,也不過是因為一時的興起。未必能夠學到多少精髓。
就算是有再厲害的名師,可是她明顯是一朵未曾經曆風雨的小花,哪裏能知道那些在生死相搏之中的事情。
既然她不能理解,那麼再說給她聽,就有一點對牛彈琴的味道了。
夏蟲不可語冰。
這話可是不大好聽,要是明說的話,怕是多半要得罪於她。
周猛忽然發現,她跟蘇蕾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的。至少,在不講理這一方麵,她們真的像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
周猛笑道:“看來,你是在手下留情了,我還得感謝你謝大小姐的恩德呢。”
“少說風涼話,打不到就是打不到。我謝七不是聽不得真話的人。”
謝七傲然道。
她挺直了身子,仿佛這樣可以更加偉岸一些。她因為運動後的關係,臉上有些紅,眼睛裏仿佛有光在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