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的蘇蕾情緒低落,一句話也不說。兩眼隻是定定地看著一個方向,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周猛自顧自地開著車,由得她自己去想。
張龍與張楚駕車跟在後麵,雙方保持著兩百米左右的距離。
“周…周大哥,你說,小七真的沒有騙我嗎?”
蘇蕾忽然小聲問道。
周猛忽然有點懷念她“喂喂喂”地叫自己的那段時光,至少她渾身洋溢著少女的朝氣,而不是像這樣的六神無主。
周猛道:“事情都發生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也許她真的是無辜,要是這個事情她真不知情,那麼你就錯怪她了。那樣對她也不公平。”
見她低頭不語,周猛又道:“如果以後證明她是無辜的,你還會跟她做朋友嗎?”
對於蘇蕾這樣的情緒,要是讓她一味地自己想下去,未必有多麼好。開導她的話,不如讓她的注意力轉移到別的事情上麵去,這樣的話,還要好一些。
當然不能一下子就擺脫,所以周猛隻是慢慢地引導她,一點點的偏移,也就夠了。
蘇蕾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半晌,她幽幽地道:“我不知道,還會不會碰到別的陷阱,到時又害了爸爸和姐姐,我不想這樣的。”
周猛有點無語,不過她所說的也是事實。
商場上麵的這些爾虞我詐的東西,對於蘇蕾來說還是太遙遠了些。
以她的個性,她根本不適合去做這些事情,她爽朗的個性,根本就不能在這樣的地方茁壯的成長。
或許,她更適合的,興許就跟青衣一樣,可以成為一個偶像。反正她也愛唱愛跳,這一點她跟趙青衣也很相似。
趙青衣原來的家境可是比她要差一些,所以她才不得不拋頭露麵出去掙錢。
蘇蕾卻是一朵真正的富貴嬌花,是沒有經過風雨的。她有父親與姐姐自小為她遮擋著風雨。
這是一種幸運,也是一種不幸。
平生不識愁滋味。
大約是上天的恩寵,蘇蕾長得嬌小伶俐,美出天際,倒是很適合走可愛路線。
不過,現在好像不是跟她說這些的時機,隻怕現在的她也未必有這樣的心情。
周猛決定轉移話題。
正好問問她,先前的那個女孩的事情。
周猛道:“小蕾,先前的那個女孩,叫什麼來著,實在很凶的說。”
蘇蕾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又聽得周猛問別的女生,她沒好氣地道:“趙鏡,我前麵不是說過嗎,又記不住。”
周猛看她恢複了一些鬥誌,心道這個法子果然不錯。
當下附和她道:“她這個名字可不大對,人都說名副其實、人如其名,她倒是反過來的。我看她可一點也不安靜,倒是暴躁得很,像頭幼生母老虎。”
“你胡扯什麼呢,她不是安靜的靜,是鏡子的鏡。”蘇蕾被氣笑了,“還什麼母老虎,真是…太對了。”
她笑了一會,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說,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她目光灼灼,如同審犯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