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那一腳,也是因為忽然出現了蘇蕾和謝七兩人,所以才一時位置有些偏移,踢在了白渠義下巴而已。他的下齒咬住了自己的舌頭,再加上氣急,暈厥在所難免。

“沒有的事,我隻是教訓他一頓。他隻是昏了而已。”

周猛冷靜地道。

“不信,你看他胸口,還在一起一伏,還有氣。”

而這時,白渠義的保鏢們早就湧上去了,蘇蕾哪裏還能看到白渠義。

不過這時白渠義的保鏢們沒有哀號,這也從側麵證明了周猛所說的不假。

“閣下,你出手太重了吧。”

黑豹走了上來,一張臉冷如鍋底,質問周猛。

“大家都是為了工作,你要為你家少爺出頭,隨時奉陪。”

周猛冷冷地道。

對於這樣的人,周猛也沒有好聲氣。

而這時,現場已經吵開了鍋,在這二樓的雅間,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熱鬧,尋常時候,普通的客人是不允許到這裏來的。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一時間,哪裏還能製得住。

黑豹哼了一聲,不說話,轉過頭去看白渠義去了。

這時孫洪迎了上來,臉上表情很嚴肅。

在他的酒吧裏發生這樣的事,有關部門又要上門調查取證了。這樣又少不得要幾天停業整頓的,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錢呀。

不過這事還沒完,他也顧不得心痛自己的錢,當下滿臉苦笑道:

“兄弟,今天這事有些衝動了。”

周猛忽然聽到孫洪說話,這才想起來,這裏還是人家的地盤,這裏可不是自家的場子。

不過事情既然做了,那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周猛攤了攤手:“洪兄不要見怪,我也是被逼的。我要是不收拾他,這個小姑奶奶可就要收拾我了。”

說著,一指蘇蕾。

而這時的蘇蕾,早就縮到謝七懷裏去了,像守巢的雛鳥般,縮在母鳥的翅膀下。

蘇蕾沒說話,謝七卻笑了。

“洪哥,你敢說,你看得不過癮?”

謝七本來就是個有些大大咧咧的女漢子,平時都是風風火火,有一說一的主。

現在忽然蹦出這麼句話來,眾人不由得一驚,既而又覺得好笑。

也隻有她,才有這份勇氣在洪哥麵前這樣說。

孫洪也是一呆,繼而臉上浮現笑容。

“小七說得不錯,的確過癮。”

接著,他抬頭看著吊燈,緬懷般地說道:

“好久沒有這麼過癮了,哎,血都冷了。”

他似乎是在感歎年華不再,以致現在隻能看看罷了。事實上,這也是他在為之前的沉默作一個解釋。他是明白人,他認識那個黑豹,那是秦市去年市裏的散打亞軍。這樣的一個人物,隻一招,就在周猛的手下吃癟。他心裏的驚訝無以複加。

謝七聽到他這樣說,不由得笑出了聲:“洪哥這不是血冷,這是境界高了……”

而這時,一隊幹警衝了進來,生生的截斷了謝七的笑語。

一個威嚴地聲音,突地響起,聽起來,還有幾分熟悉。

“又是你,又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