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一樓的樓梯口,卻聽見裏頭一陣騷亂。
“有人暈倒了,快點打急救電話!”
“急救!有沒有人懂得急救的?救命啊!”
聽聞有人呼救,身為醫者的蘇嗣音第一時間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事發地被一群黑衣保鏢團團圍住,她趕忙喊道:“你們快點讓開,這麼圍著病人,讓他怎麼呼吸順暢?”
這番話起到了作用,黑衣保鏢聽話的讓了開來。
她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男人,居然是下午那個孩子的爸爸?
女子心裏微微歎了一口氣,緣分,總是那麼妙不可言。
她要是去救了對方,會不會又被扣上一頂居心不良的帽子?
但就算是這樣也得救啊,畢竟身為一個醫生,總不能看著病人倒在眼前而不施救。
她蹲下,執起男人的手腕,細細號脈。
這病很怪,想要根治很難。
蘇嗣音看了一眼對方,這麼帥的男人,可惜了。
她取出今天新拿到的,已經消耗毒的銀針,紮了一針。
針剛落下,跟過來的蘇溫情就叫了出來,“蘇嗣音,你在幹什麼?病人是能瞎紮針的嗎?”
說著,後者擠了過來,想要將蘇嗣音擠開。
然而蘇嗣音紋絲不動,反倒是她自己差點跌倒。
蘇嗣音沒去看這個戲精,見時間差不多,便神色自如的收回了銀針。
蘇溫情仿佛占據道德製高點,一臉譴責的看著她,“你怎麼能這樣,拿患者的生命開玩笑?你有醫師執照嗎,就在這裏瞎紮?”
一旁頓時有人附和。
“沒醫師執照也敢瞎紮,這要是出了問題,她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那位我看著背景不小,剛剛帝氏酒店的負責人還唯唯諾諾的跟在後麵呢。”
聽到這話,蘇溫情眼睛一亮,她環視一圈眾人,再看向蘇嗣音,“我學過急救,嗣音,哪怕你不待見我,也不能拿患者的生命開玩笑!”
說這話時,她身上好似散發著聖母的光輝。
連那幾個黑衣保鏢都被說動,過來驅趕蘇嗣音。
蘇嗣音看了一眼昏迷的男人,唇色已經在恢複,看來不久後就能醒來,她還懶得等這男人醒來,自己被誤會圖謀不軌呢。
所以,便將位置讓給了蘇溫情。
後者其實心裏也沒譜,不過想著救不回來,也可以將責任賴給先出手的蘇嗣音,於是便放手去做。
蘇嗣音可沒興趣看她表演,轉身便要離開。
可保鏢卻阻攔了她,“你必須等我們老板清醒才能離開!”
然,不等她說話,就有人驚呼。
“快看,患者醒了!”
“果然還是要讓專業的來,這一動手就醒了。”
蘇溫情很得意,她的救急方案還沒做完,病患居然就醒了,還好她提前趕走了蘇嗣音,不然,這好處就讓那小賤人撿走了。
保鏢也返回,扶起男人。
沒了阻攔,蘇嗣音毫不猶豫的離開。
她的離開沒人注意,所有人,都在看著帝敘白和蘇溫情。
“先生,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蘇溫情溫柔小意的將鬢角的碎發往而後別了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