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也沒有像是幾年前一樣哄著他,既然選擇分開,非要鬧到這樣的地步,那索性,就說開。
“好,我不幹預你,那我通知你,我們分手,以後,你也不用來管我的事情。”
她甩開他的手。
此刻並不想搭理他。
男人的目光盯著她。
那種絕情的臉,在夢裏也看到過。
但不如現在這一刻,清晰。
他看著她的臉。
此刻帶著口罩。
口罩是跟護士要的。
畢竟她的臉現在這幅鬼樣子,她怕嚇到別人。
墨城察覺到什麼,此刻伸手去揭開她的口罩。
可卻被言諾諾按住了口罩。
那雙眸子染著驚恐。
見著她那麼抵觸自己靠近,那雙眸子熾熱奪目,此刻他的身體僵硬,就這麼愣在那裏。
沒有那個女人敢這麼對他。
但是言諾諾從裏都是例外。
就比如說她說了這麼多紮心的話,可是,他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年少時分動了心的人,是要記住一輩子的。
他喜歡言諾諾。
喜歡她善良果敢。
喜歡她堅定不移。
喜歡她的笑容。
喜歡她的體貼。
喜歡她的溫柔。
……
她的優點太多。
而自己的缺點也不少。
她是唯一一個,不計較任何身份地位,與他平等交談的人。
他做的不對,不會跟別人一樣阿諛奉承,虛假的誇讚,會及時指出來。
他有她,生活很安心。
他們是彼此的專屬,是認定要過一輩子的人。
可如今,那原本坐在一條船上的人,因為缺少了船槳,其中有一個人,率先跳河離開。
而另外一個人,隻能等著風,將船隨意吹到什麼地方。
他們,好像離的越來越遠了。
他有些快要抓不到她了一樣。
可是,他怎麼會允許呢。
他站直身體,與她一樣,麵容恢複冷然。
“所以,你為了躲開我,連你母親也不顧了?”
媽媽。
提到母親,言諾諾的目光閃爍。
當初離開,她是要去找母親的。
母親在墨城的照顧下,一直在周遊世界,可是,她後來卻出了意外。
之後養病,有一年的時間。
但是也都沒有完全康複。
那陣子,她無法行走。
無法開口說話。
在之後,她也找過母親。
可是,一直都聯絡不上。
她也曾今試圖去打聽過。
但是沒有什麼消息。
一方麵,她覺得墨城不會虧待母親,母親跟著她東奔西走,自然是沒有在墨城身邊自由。
“我媽她……”
“兩年前,突然間查出來胃癌晚期,撐了一個月。”
她聽到消息如雷貫耳。
頓時,感覺世界都榨光了。
“你說什麼?”她完全不敢相信,這件事情發生。
她激動的抓著他的衣服。
此刻聲音很大。
“在你離開的第二年,她走了。走的時候,心裏牽掛著你。”
那一字一句,猶如地獄的魔音。
這樣的結果,她是做夢都想不到的。
她一下子失去了重力,坐在了床上。
傷口很疼,卻也沒有心髒疼痛。
一瞬間,就已經沒有了知覺。
“你母親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是再一次旅行中暈厥,送去醫院的時候發現的,已經有很多年了,她自己也知道,為了不讓你知道她生病的事情,才沒有在別墅呆著,她走的很安詳,也寫好了遺言,……”
他們互相深怕對方過得不好。
所以,彼此都說了最善意的謊言。
但是,老天爺卻聽不到他們的呐喊。
言諾諾的眼淚一瞬間嘩啦啦的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