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助理讓人送走了孩子。
溫言站在那裏。
一動不動。
對方因為沒有靠近,助理也沒有權力讓他離開。
此刻,那雙眸子沉了沉。
她就這麼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裏麵。
容賀的目光看著床上的女人。
她的唇瓣還是白色的。
沒想到,這才幾個小時不見。
這人現在就躺在了這裏。
他伸手扶了撫女孩子的頭發。
她說過,自己會保護好他。
可是,她卻……
那紗布包裹著女人的頭,剛才那護士說,她身上有不少的傷口,也有不少剛才縫了針。
入夜。
房間裏麵的溫度越來越低。
男人身上的戾氣更重。
他掏出手機。
此刻說了幾句話。
隨後就掛了電話。
將手機丟在一旁,隨後有將目光盯著他,注意到女孩子臉上髒兮兮的。
他從一側打來了水。
這地方,其實沒有什麼病人住院。
所以她這間原本是兩人間,現在也是一個人住。
空間很大。
他打來了水,輕輕的擦拭著女人的臉頰。
“言言,你放心,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顏星辰,顏文靜。
對她做的那些事情,他是絕對不會放過。
車子是顏家的,剛才警方已經說了,是因為刹車線被剪斷,才遭遇的危險。
可想而知,是誰做的。
“好熱——!”
容賀伸手摸了摸夏言的額頭。
溫度比之前的要高很多。
此刻,那雙眸子印刻著擔心,他剛準備伸手去按床頭的鈴,可是,被夏言伸手抓住。
她的手掌心,炙熱無比。
讓人無法忽視掉那份存在。
“容賀——!”
在這種時候,女人的唇瓣微微一張。
他們考得很近。
近在咫尺。
雖不能感覺到對方呼吸。
但也足以,能夠清晰的聽到對方嘴裏呼喊的那個名字。
容賀。
他很清楚,他不是容賀。
隻是占據了他的身體。
但是意識,舉止,腦子裏的記憶……所有的一切,均與他無關。
他的手頓了頓。
那雙眸子盯著那蒼白的麵色。
明知道眼前這個月亮不屬於他。
那些與夏言在一起的過往,曆曆在目。那些事情,切切實實,與他在一起。
獨一無二。
從未有半點。
有那麼一刻,他覺得月光照在他的身上。
也隻有他。
女人的手勁頭不大。
但因為燥熱。
手心裏都是汗。
他掩下心神。
此刻按下了床頭鈴。
很快,護士就來了。
“怎麼了?”
“她發熱了。”
護士走過去,兩個人得手抓得很緊,此刻她隻能站在一側,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確實有些燙手。
她將自己隨身攜帶的溫度計測了一下女人的額頭。
39度。
“先生,您太太卻是發燒了,我去讓值班醫生開點藥過來。”
“有勞。”
她掏出值班室的手機,此刻打了值班醫生的電話。
出來的時候,看著那頭坐著的男人,一動不動,安靜如斯。
“先生,這邊晚上涼,我看您……”
很快,溫一就提了東西來了。
見著那人也人高馬大,最後護士沒再說什麼,“先生,你自便。”
值班醫生的電話沒接。
想來是去急診了。
她也在醫院呆了很多年。
此刻,人家在忙,自己也不好去打擾,發了短信過去,隨後去了一側的藥品換藥室,取了一些酒精。
像是這種突然間上升溫度的發燒。
用物理辦法,先退燒。
也是可以的。
畢竟是藥三分毒。
他拿了東西,去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