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內線電話,將手機充上電,此刻她準備去洗澡。
畢竟,全身髒兮兮的,而且,她有點想哭。
容賀那句與她無關的話,深深的刺破了她的心髒。
明明,她堅硬如鐵的心,現在卻千瘡百孔,好像隨時都會被他的一字一句,所紮破,一下子,就紮出血來。
一直到癱在浴缸裏,水流席卷全身,她也依舊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心裏酸澀,但又好像造成這一切的是她活該。
腹部依舊有疼痛。
哪怕過去了很長時間,可是,時不時的依舊疼。
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控訴著,造成現在這樣的結果,都是她。
那邊,女服務員正拿著消毒殺菌的東西過來,剛準備敲門,卻聽著旁邊的開門聲。
“先生。”
容賀來的時候,經理就是他們打過招呼了。
所以見著容賀出來,誰也不敢得罪她。
她拿著藥箱,準備過去敲門,可卻看著那頭的男人邁步過來。
“這是什麼?”
“是那位小姐跟我們要的!”那女人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東西,想著容賀跟裏麵那個人的關係,帶也沒有隱瞞。
那是一個藥箱。
她受傷了?
“給我吧!”男人伸手,服務員趕緊將手裏的藥箱,遞給了他。
那服務員走後,容賀的視線眯了眯,走過去敲門。
裏麵,沒人應答。
他的心髒緊了緊,深怕她出什麼事,此刻,擰開門鎖。
門沒關。
一擰。就開了。
推門進去,裏麵安靜的功夫,雖說暖氣打著,可是,也依舊改編不了,那涼氣呼呼而來。
一走進去,就看到了門口拖著的衣服。
她就是這樣,夏言別看平日裏自己收拾得幹幹淨淨,但是,在家裏,東西就喜歡亂扔。
沒想到,離開這麼長時間,依舊還是這樣。
撿起了地上的衣服,他這才發現,手肘那邊都破了。
上麵,殘存著一點點的血跡。
想必,是剛才……
他撥了一個電話,此刻轉身去淋浴室。
夏言靠在浴缸裏。
她做了一個夢。
夢魘肆意,將她全身都控製在一個圈子裏,掙紮不開,也無法妥協。
她回到了那個夏日。
遇到容賀的那一刻。
那是的他,燦爛奪目,像是身上披著一層榮光,在所有人中間,唯獨就看到了他。
“夏言,敢這麼愚弄我的,也隻有你了。”
男人那冷若冰霜的眸子,帶著說不出的涼意。
明明,容賀身上足夠冷漠,可是現在這一刻,感覺更是涼的過分,毫無溫度。
她下意識的睜開眼,隨後就對上了那如夢裏一般冷漠的眼神。
“你……”
她全然沒想到,容賀進來了。
因為她剛睡著了,所以完全沒有感覺容賀靠近。
她伸手捂住前麵。
幾乎是本能。
男人的目光一下就注意到了她紅著的手肘,此刻眸子暗沉。
傷成這樣,竟然還在泡澡。
“你看什麼看!”
“遮什麼,我又不是沒看過。”
他目光深沉,見著她那一副很抵觸自己的樣子,內心有點不爽。
夏言看了他一眼,想著剛才他在車裏說的那番話,“容賀,以前你可以看我,是因為你是我老公,但現在,你這是性騷擾。”
男人的目光沉著冷靜,此刻,那寒霜的眸子在看著夏言赤裸的身體的一瞬間,腦子裏竄出來了很多過往。
雪白的肌膚,如雪一般,在被熱水淨潤的時候,微微帶著紅,男人喉結滾動了一下,此刻,有眼就能感覺出來,男人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