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上門討債的人,應該也是有人刻意安排。
獄卒在不知不覺中落入別人的圈套,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
換言之,幕後之人早就已經開始布局了。
他們費盡心思將李洵和花漫漫擄走,肯定不會再老老實實地待在天京城裏。
外麵的天光已經大亮。
陳望北大步走進來,抱拳一禮。
“啟稟王爺,各個府衙的人馬全都動了起來,他們連夜搜查上京城,未能找到譽王府人馬留下的痕跡。”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請問王爺是否還要繼續搜查?”
李寂沉聲道:“讓他們繼續排查,本王要出城一趟。”
陳望北很詫異:“王爺要去哪兒?”
李寂看向東南方,沉沉地吐出三個字。
“隴東郡。”
隴東郡是譽王名下的封地,距離天京非常遙遠,二者之間至少要走兩個多月的路程。
而此時,花漫漫就在前往隴東郡的途中。
她坐在馬車裏,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眼睛死死盯著麵前坐著的青衣男子。
“杜先生,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昨天她跟著班刃走後,兩人就直接出了城。
城外譽王府的人馬早已等候多時。
她一出現,就被推入馬車裏。
緊接著她便在馬車裏看到了端坐著的杜先生。
車夫甩動鞭子,馬車飛快地前行,車軲轆從石子路麵上碾過,留下兩道車轍印。
杜先生搖著折扇,輕輕一笑。
“屬下自然是想辦法從刑部大牢裏逃出來的。”
刑部大牢是固然把守森嚴,卻也並非是無懈可擊,隻是需要多費心思而已。
花漫漫:“李洵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杜先生斯條慢理地說道。
“別擔心,小世子沒事的。”
花漫漫不相信他的話。
她猛地抬腿朝杜先生踹過去!
狹小的車廂內,杜先生無處可躲,他刷地一下收攏折扇,用扇子去格擋。
花漫漫的腿被折扇打中,很疼。
但她一聲沒吭,緊接著又是一腳!
杜先生這下沒能躲開,硬生生挨了一腳。
疼得他臉色發白。
車夫聽到動靜,不由得放慢車速。
班刃也騎著馬靠過來,問道:“杜先生,出什麼事了?”
杜先生捂住隱隱作痛的肚子,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殆盡。
他沉聲道:“停車!”
馬車立刻停下。
班刃也抬了抬手,做出停下的手勢。
後麵跟著的人馬見狀,紛紛停了下來。
杜先生推開車窗對班刃說道。
“去把小世子帶過來。”
班刃沒有猶豫,騎著馬去了後麵一輛馬車旁邊。
他從車裏揪下來一個小孩。
那小孩正是李洵。
他的雙手雙腳全都綁住了,嘴巴也被布巾堵住,即便如此他還是拚了命地扭動身體,兩隻眼睛惡狠狠地盯著班刃,仿佛一頭凶狠的小狼崽子。
花漫漫透過大開的車窗,看到了被人拎在手裏的小孩。
她立刻就什麼都顧不上了,撲到窗沿上喊了聲。
“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