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是你們所知道的其中一件罷了。”她淡然清淺答道。
“什麼?”梨脂手中的茶盞滑落在地,咕嚕嚕滾了幾轉,她撿起來時,毫發無損。
“主子可有哪裏受傷?奴婢真該死,竟然不知主子日夜遭遇別人暗算,權當是主子貪嘴,勸主子不要買外麵的吃食吃,差點兒害了主子。”
黃怡掀起蘇宛胳膊等地,一通擔憂檢查,深深自責。
“本宮沒事,掌握了下毒者的意圖,自然才有的躲避法子。”
“那主子為什麼會找上花紅?還有廚房裏,主子可是心裏已有了答案?”見她沒有一處異樣,黃怡茫然問出口,緩緩垂下頭去,她在主子麵前的那些表現,頓時相見拙形。
“她?她是活該,興許本宮可以直接將幕後使者抓出來,有她在中間做替死鬼,那人才得了便宜。”
跑得了這次,跑不了下次,對方既然想要了結了她,失敗後要麼會嚇跑,要麼會變本加厲,蘇宛想到這裏,微眯眸光裏冷光激劍四射。
偶爾能聽見隱約的說話聲從外麵傳來,再一會兒便是腳步聲。
很快到了膳食時間,廚房的人全都被看押起來,德順來請蘇宛的旨意,蘇宛告訴他,隻管將老人全都細細盤問一番後放了便是,那幾個新人,還有同新人關係好的老人,一個都不可輕饒。
府裏上下上百口要吃飯,若是人人都請了酒樓,蘇宛貼己錢,過不了多久便都會虧空。
“本宮吃絮了,怡兒去廚房裏做些往前我愛吃的來,不用盯著了。”她刻意強調了句,隻閉眼吩咐梨脂:“去,將他們的審問進展隨時報給本宮,花房裏的其他女工輪番守著花紅,其他一切照舊。”
王府裏上下人俱都知曉蘇宛手段,她對其餘人隻消看一眼,便知人心性,經過一番拷問,心理防線均有坍塌,有線索的,定會在這個時候主動通報,隨後再請求寬大處理。
膳食後,德順隨梨脂回來,一人咬舌自盡,一人在陳情上畫了押。
“自盡?你們為何不製止?”蘇宛噌的從扶椅上起來,伸手去撫摸肚子,不曾想,這麼熬不住,還沒過一日就浮出水麵。
“太快了,奴才來不及。”
蘇宛見著梨脂抿嘴點首,心下了然。
“這可是你找來的人,一進府就出了這樣的事,顯然是有備而來,德順,你告訴本宮,接下來可如何是好?”
德順抖著身子,惶然抬首,用力扯著衣角,沉吟片刻才道:“奴才從街市上買人時,見他主動積極,人又長得憨實,卻不想害了主子您,奴才領罰。”
“領完罰以後呢?”
王府自有王爺定下的規矩,蘇宛管理中饋後隻在其之上進行了增加,而不減除。
“先前登記凶手資料時,隻說他是個孤兒,今日看來,所言並不可信,奴才想去碼頭上看看,能不能有認識的人,看看這些個人平日裏都同什麼聯係,才起了歹毒之心。”
他一壁說,一壁探視蘇宛反應。
“不用這麼麻煩,不日自會有人打探,你且說他出了酒後失足跌入河裏便可。”
既然安插了眼線,定然會來了解情況,蘇宛揮揮手:“出去罷,本宮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