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上前,埋首於胸,惶恐解釋著。
“她,她,最近晚上總出去,多久回來的奴婢不知道,反正睜開眼她已在房間裏了。”
另一人應聲答道。
”就這些嗎?你們都瞎了聾了?”蘇宛指尖指向沒有開口的眾多數。
“奴,奴婢覺得是從吃了主子賞賜的膳食以後。”說話人是薔薇,她聳肩不時向蘇宛拋去詭異的眼神,說完這一句,深呼吸調息,再道:“主子娘娘的膳食真的很好吃,奴婢吃過一回,惦記了好幾天,仿佛有蟲子在撓心似的難受。”
她說話間,有人不住懟她,神色緊張,嘴裏不住著勸慰:“別說了,快別說了。”
蘇宛起身,幽幽來到薔薇麵前,是個美人,隻是身子太單薄了些,伸手抬起她下顎,眸色如火:“你的意思是,本宮的膳食非比尋常的好吃,吃過一次就受不了了?而她吃過這麼多日子,自然該是這副模樣?”
“是,是。”應聲著頭更低了去。
蘇宛轉身,欲回到位置上。
“不,不是,奴婢的意思是,那飯菜有毒,也有可能,可能是她晚上出去撞見了什麼髒東西。”
花紅在位置上,嗬嗬的笑著,看得人毛骨悚然,女工姑娘們不禁大家靠在了一起,看了眼蘇宛,又看了看她,刻意保持著離花紅遠的地方。
先前同情她的那些人,這個時候臉色俱變。
“你竟然敢說主子下毒?混賬!”黃怡上前響亮的耳光落下去:“你見過下毒人下得這麼明目張膽嗎?花房裏誰不知道那飯是主子賞的?主子要奴婢的命,需要用得上這種手段?”
她的第二耳光正要落下,被蘇宛喝住。
“住手,她的話,讓她接著說。”
黃怡側目視向薔薇,回到蘇宛身邊,薔薇撫摸著被扇過的地方,半晌不語,瑟瑟微微著害怕再說錯話。
“主子問你話,現在怎麼又不說了?”黃怡話音剛落,女工身子一軟,跪在地上不住磕頭:“娘娘饒命,奴婢口不擇言,胡言亂語。”
說著,薔薇自己扇起自己耳光來。
奴才得到蘇宛眼風,按住她不讓她亂動。
“你是本宮花錢買回來的,怎麼處置,本宮說了算,現在把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說完後還想自殘,本宮絕不攔你。”冷眸盯得女工眼神閃爍。
她臉上已然腫紅,遲疑片刻:“奴婢們都吃過娘娘送來的飯菜,大家也都跟奴婢有同樣的感受,隻是奴婢們難受的程度不同而已,隻有花紅她,那陣子被大家說得眼紅,不管不顧吃得最多,所以也就最嚴重,奴婢知道,主子要奴婢死,奴婢不敢不從,可奴婢沒有半分陷害主子的意思,那膳食,原本就不是主子親自做出來的,主子隻是看著那些膳食沒了胃口才送給奴婢們的。”
薔薇說得激動。
“主子犯不著用這樣的方法對待奴婢們,這是有人要置主子於不利,還請娘娘明察,還娘娘,還奴婢一個清白。”
房間裏靜謐的連同花紅都未發出任何聲音,目光呆滯,嘴邊哈喇子流瀉至地,歪斜著腦袋不知在看哪裏,儼然一個傻子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