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亨活著時沒有解決到讓大家滿意的,隻有一件事,蘇宛未計較,她卻先發製人。
在場的人開始交頭接耳,隨之房間愈發嘈雜起來。
“要不還是處理完喪事再說,大哥這麼做,定是有大哥的道理。”看似年紀最大的男子緩緩著道。
“有什麼事,也輪不到個丫頭片子出來說話,這裏又不是承王府。”另外位鳳眸長眉的男子,帶了幾分陰陽怪氣。
蘇若涵定是聽見了他說的話,淩然雙眸微斂,轉首看向身旁劉氏,兩人相視一眼,見劉氏略略朝前一步走,這一步,離著蘇宛不遠位置。
“是我讓她來主持的。”一語踩壓無數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疑惑神色,無人出來辯駁。
“按照大周朝律製和蘇府遺訓,凡作為子女者,出嫁後若非父親母親親允,否則不可從娘家拿走任何東西。”
蘇若涵輕扯嘴角,在複雜的眸光中道出聚會目的,黃怡不自覺靠近些蘇宛,呼吸輕微加快,她這一言說得不明不白,卻是奠基下蘇宛的罪過。
“怎麼這樣,不光說蘇府,天下女子都不可如此貪圖。”有婦女在小聲抱怨。
“拿到族裏公開來提,顯然就是不想給對方留情麵。”有人在尖銳地分析,蘇宛靜靜地聽著周圍湧來的各種聲音,略微笑容看向一唱一和的女子,她還害怕沒有戲呢,這下倒好,她們已迫不及待準備好了。
見大家反響不錯,蘇若涵卻是抬手拭淚,略帶幾分哭腔。
“你們說得都不錯,還希望姐姐可以自覺交出鑰匙,免得在爹的靈堂上鬧笑話,讓爹走得不安寧。”
那模樣,那話語,無一不是在火上澆油。
“主子,咱們這樣,豈不太丟臉了,三小姐怎麼說也不該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這樣的話來。”黃怡在蘇宛耳畔嘀咕。
蘇宛眨巴著眼,看得蘇若涵認真,看樣子是被現場鎮住,眼見她抽泣的眸中帶著沾沾自喜,被眼瞼覆蓋,更添幾分可憐。
隻是可惜了,承王妃的身份終歸是不同的,她不光是蘇府三小姐。
“大娘,女兒問一句,這確定是你的意思?”蘇宛將眸色轉移到劉氏,鎮定自若著,眼見劉氏張嘴正要說出什麼,側方有人讓路,有人進了來。
“你們在做甚?既然有宗親在,為何不來人通知我?蘇府裏的一草一木,不是該我來定論的嗎?”
大家將注意力放在蘇若剛身上,淡掃蘇宛一眼,他蹙眉看向劉氏和蘇若涵,帶了幾分薄怒。
“剛兒——”劉氏恨鐵不成鋼著上前挽著他手臂,仰首欲勸慰。
“母親,爹在天有靈,絕不會讓交出去的東西再收回的。”他冷著側臉,不理會劉氏的動作,轉向大家,繼而道:“大家都累了,早些歇息。”
看著這一出鬧劇,不少人邊走邊搖頭,頗為不滿,劉氏瞪眼怒視蘇若剛,蘇若涵停下拭淚的手,不解著道:“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蘇宛看著,微笑浮現,柔和道:“他太清楚自己的身份,才不致於讓人僭越了去。”
蘇若涵跺腳,幾分不滿,蘇若剛轉首,朝蘇宛陰沉著道:“這次,咱們兩清了。”
聽著他這話,蘇宛眼瞳閃現異樣,他幫她,原因竟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