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怎麼知道?算了,是兒子看走了眼,不要也罷。”
蘇若剛驚詫著又無奈放棄。
蘇宛並沒有停下的意思,劉氏看著她決絕的背影,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怕什麼,你的官職是琰王插進去的,讓蘇宛幫你吹吹耳邊風不就搞定了嗎。”
“哼,這官職,我還不如不要!原先以為鯉魚躍龍門,誰知道竟遭人彈劾說我無德無能,更是賄賂欺瞞手段得來!”
經不住劉氏挑撥,蘇若剛把心中的苦水一倒而出。
聽到這裏,蘇宛微微一愣,腳步停下,劉氏將這動作看在眼裏,忍俊不禁,繼續勸道:“琰王安排的官職也敢排擠?這些人也是太不把殿下放眼裏了。”
“噓!母親,這話可不準亂說。”
蘇若剛以指點唇,示意劉氏蘇府人多口雜,又指了指蘇宛,頓時臉色鐵青,離席而去,臉色變得比進門時更加難看,朝著和蘇宛相反的方向而去。
傍晚時分,蘇宛好好的補了一覺後醒來,望著星星點點的陽光發愣,紅果的身影徘徊在門口,拿不定注意是進還是不進。
“蘇宛。”
男人低沉磁性之聲打斷了她的遐想。
“來了,父親。”
她從床上一躍而起,看到銅鏡裏的自己衣冠尚不亂,打開門,再次看到了往日那個冷麵智星的男人,仿佛早上的慈愛是一場幻覺。
他負手站在門口,未等蘇宛站穩,冷聲吩咐:“蘇家丟不起這個臉,不能讓你哥哥進了戶部沒兩天就這麼被人彈劾!人是琰王安排的,那麼你去跟他說一聲,講明情況,想辦法從中周旋讓你哥烏紗帽再無人可擅動。”
蘇宛看到他身後有一道影閃過。
“爹爹,京城中稍微有些臉麵的人物都知道,承王才是當今聖上最看重的皇子,此事,怕是妹妹出麵更為妥當。”
“你明知道這不可能,承王怎麼去出手去幫助琰王的人?”
他氣憤的是,兩個女兒把他置於今天這步田地,若是她們都嫁入王府,蘇府接下來還有消停日子過嗎?想到這裏,他凜冽著掠過房間裏的擺設,目光裏似有火把燃燒。
“爹爹,這可如何是好,姐姐這麼做得罪了承王,又讓哥哥在琰王那裏討不到好,這不就是玩弄嗎?”
玩弄一詞,讓蘇亨乍然抬首,盯著蘇宛的眸光似有刀光劍影。
“當日在養心殿裏,你們也都在現場,是不是我一手促成的,你們心裏比我清楚,論起地位關係,妹妹自是比我更有說服力,不過就是一個區區四品從官,在承王眼裏,又算得了什麼,既然妹妹即將行冊封之禮,妹妹自是比我更適合挽救哥哥的官職吧?”
剛剛起床,明明神清氣爽,偏偏有人要讓她不快活,蘇宛反唇相譏,思緒卻跑到了遙遠的地方。
蘇若剛一向中立,為什麼突然遭到人彈劾?琰王不屑於做這樣的事,最有可能的便隻有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