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雕裏麵,隻要一個出手不慎,整件玉石,可以說徹底失敗了。
這不是作畫,如果作畫出現了失誤,可以重頭再來,但是玉雕如果毀了,那就隻能毀了。
電話響了好些聲,才接通了。
王維山沒有接電話前看姓名的習慣,聲音冷冷的說道:“我是王維山,我現在很忙,請盡快長話短說。”
“哦!老王,我是程世陽啊,你說你回到了燕京,說話就這麼冷血,要不說你是大師呢。”
王維山聽說是程世陽,頓時聲音親熱了起來,他爽朗的笑著:“哈哈哈!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個小子啊!那我就特別有時間了。”
他又解釋道:“你也知道,我名頭很響,所以老是有一些學藝不精的人,打電話給我求助,但是他們那些人,水準低,慧根也低,我跟他們說上一個小時,他們也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真是浪費我的時間。”
“但你就不一樣了,你跟我打電話,屬於是我們互相切磋,平輩論交,老王我自然是願意跟你多說的了。”
程世陽心裏暗罵這個王維山雞賊,他呸道:“我啐你一臉,誰沒事跟你交流古玩啊!我是想說我這裏新到了一塊奇石!你有興趣過來給我雕刻不?”
“嗯?過去?去哪裏?”
“去金陵,就是上次金陵的那個酒店裏麵,你應該知道的。”
“啊?不去!不去!打死我也不去,明天是我孫女婿的婚禮,我說啥也要到場啊。”
“哦!你要是不來的話,這塊奇石我可就找別人雕刻了!那就隻能怨你自己不來哈。”程世陽恐嚇道。
王維山搖了搖頭:“不,不!我真是沒時間,你要找別人,就找別人吧,對了,奇石,是什麼樣的奇石,你要不給我一張照片,我瞧瞧。”
“行!我給你發張照片過去,待會看了照片,不管是來不來,給我個消息。”
“放心吧,妥妥的。”
程世陽掛上了電話,對月小薇說道:“小薇,你把石頭幫我給抱起來,我拍張照。”
“嗯!”
月小薇聽話的抱住了黃沙萬裏。
程世陽拿出手機,對著黃沙萬裏照了一張,然後將照片通過微信,傳給了王維山。
還沒過上一分鍾,王維山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語氣有別於剛才的親熱,更應該說是一種狂熱。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什麼?黃沙萬裏?”
“是啊!黃沙萬裏。”程世陽就估摸著王維山是這個表情。
王維山特別的鬱悶了起來:“妹的,你剛才就應該跟我說清楚嘛!討厭,我晚上就去金陵,大不了一夜不睡了,我明天中午再返回燕京參加我孫女婿的婚禮。”
“呸!我剛才怎麼沒跟你說清楚,我已經說了我這裏有一塊奇石嘛!”
“滾犢子,奇石也有很多種的,這黃沙萬裏,屬於奇石中的奇石,好吧,啥都別說了,等著我去金陵。”
“好!”程世陽正要掛上電話。
突然電話裏麵又罵了一句:“對了,你小子給我記著,這塊石頭,如果你讓別人給你雕刻,老子一把菜刀砍掉你的腦袋。”
“哈哈,你個老小子!行了,那我掛電話了啊。”
……
在飛機上,月小薇很無聊,她才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為什麼那些黑幫的人說程世陽已經被打落山崖,而程世陽竟然活著回來了?
其實她來的時候就想聽程世陽講講。
可是來的時候,月小薇因為一晚上沒有睡個好覺,所以感覺非常累,上飛機就睡著了。
這一次她雖然教那些小孩跳了一下午的街舞,但是精神相當的亢奮,所以問程世陽。
程世陽眯了眯眼睛,將昨天晚上的遭遇,都講給了月小薇聽。
原來昨天晚上,程世陽是真的被打落懸崖了。
兩千米的懸崖,一旦掉下去,哪怕是天階的高手,也幾乎是不能還生的。
並且那懸崖還不同於一般的懸崖。
懸崖的石壁是花崗岩的,十分堅硬,一拳鑿下去,根本就不可能打出一個坑,最多會裂開幾條縫隙。
在程世陽都已經跌落到了半山腰的時候。
程世陽已經失去了生還的信心:難道我這一身本事,就要葬身在山崖之下嗎?
當他又下降了兩三百米的時候。
突然一根長鞭,裹住了程世陽的腰,將他徹底給拉了回來。
這個人程世陽認識!
他就是程世陽在陵園裏麵交過手的田軍野。
田軍野怎麼會出現在半山腰呢?
原來這位老獠牙並不願意坐以待斃,他是玄階初期,如果能夠晉升到玄階的中期,便可以增加十年的壽命。
十年對於一位半隻腳即將踏進棺材裏麵的老人來說,彌足珍貴啊!
所以,田軍野想出了一個全新的修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