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尼克驚慌地看著程世陽,他覺得自己好像很沒有底氣,又覺得自己好像缺漏了什麼,可偏偏這個情況下又想不起來被自己漏掉的是什麼。
所以他覺得自己很無辜,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不應該與這些人謀劃那些鄙陋的勾當。
然後他就想走。
對!走!
“程先生,是我的錯,我太卑鄙了,太齷齪了!對於您這麼寬宏大度的人我居然無恥地想要報複和算計你,我有罪,請您允許我現在就前往教堂去懺悔,去禱告,讓我去上帝麵前坦白我的罪過,讓上帝他老人家保佑您和您的未婚妻白頭偕老!”
尼克覺得自己說的太真誠了,真誠到自己都要留出悔過的淚水了,然後他就起身要走。
“你說你去幹嘛?”程世陽單手拉住了他的肩膀,攔住了他。
“去向上帝懺悔啊!”尼克一副風蕭蕭兮的表情。
張東東幾人本來看在眼裏腹誹個不停,這個白人太特麼狡詐了,這個時候居然想用這種辦法逃跑,麻痹的,自己怎麼就沒信仰個耶穌聖母瑪利亞什麼的,看來有信仰關鍵時刻還能作為脫身保命的借口啊。
但是程世陽沒有讓尼克離去。
張東東幾人又覺得自己信仰不信仰都無關緊要了。
“我會給你機會向上帝懺悔的,但是還不是現在。”程世陽這麼說著,又把尼克按在了他的座位上。
“你看,你們都還沒喝我敬你們的酒,我可是早就幹杯了。”
此話一落,尼克趕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張東東小野太郎甚至那從頭到尾都沒有被程世陽正眼看過的杜曼曼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你看看你看看,我們都比那個白人自覺,我們雖然也晚了一會兒,可還沒讓您提醒,就已經主動幹杯了。
“你們說,我該怎麼做才好呢?你們真是太厲害了,讓我為難道這種地步。”
他們幾人杯子還沒放下,程世陽已經再次絮絮叨叨起來,“我到底該對你們怎麼做,才能永絕後患,不給我日後再添困擾呢?”
永絕後患?!
這四個字把在場的四人都嚇的身體刹那間僵在那裏,雙手都控製不住地發抖起來。
程世陽看著他們,“你們把我為難到這般田地,我很佩服你們啊。”頓了頓,他又道:“上一次為難我的人,都已經變成屍體好久了。”
“啊!”
張東東既然頓時噤若寒蟬。
“你們一定以為我是在嚇唬你們。”程世陽看著他們說道。
“沒有,我們沒有。”張東東幾人搖頭,他們是真的沒有這樣以為,他們覺得如果換成自己是程世陽,這麼被人算計的話,也一定會出手將對方全被給千刀萬剮然後毀屍滅跡了。
你看看你看看,他們的心到底是有多麼的壞哦!
但是程世陽卻說道:“我的確是在嚇唬你們。”
“啊?”張東東幾人一臉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程世陽,看著這個眼神中似乎能散發出傳說的那種叫做殺氣的東西的人。
他們愣了一下,然後隨機露出了一臉興奮,大有大難不死的感覺。
但是程世陽又說道:“準確的說,我是在威脅你們。”
張東東幾人徹底摸不準他的路數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跟咱們說個清楚嘛!說清楚了我們也好知道該怎麼應對啊,你這麼忽上忽下的把我們搞的一驚一乍的很有成就感是嗎?
但是他們有再多的埋怨也隻能埋在心底。
因為他們還真不敢正視程世陽那雙充滿殺氣的雙眼。
你看,這種冷酷又裝逼的眼神他們就做不出來,所以他們隻能任人宰割。
程世陽的眼神收斂了一下,身體後退了幾步,然後對他們說道:“看著我。”
語氣堅定、有力,像是百萬大軍中將軍台上的大元帥發出的將軍令,不容置疑。
然後他們看向程世陽。
程世陽的手伸到了肩膀後麵,一個黑色的窄窄的場布包裹著的東西。
程世陽雙手一抽。
一柄劍就出現在他的手中。
“去!”
程世陽大喝一聲,那柄長劍居然憑空飛了起來,劍身上麵似乎有跳動的火焰在燃燒,刺破了空氣,淩厲無匹地出現在張東東他們麵前。
“饒……饒命!”
張東東率先跪在了地上,臉上滿是汗水,像是看到了極為不可思議的恐怖之極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