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子中央,呼叫他的聲音微微大了些許,但還是那種有氣無力,非常虛弱的樣子,但還是能聽出來是在房間裏發出來的。
跨過高高的門檻,光線更加昏暗下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但幸好有一隻強光手電筒作為照明之用。
張就稍作打量一番大廳四周,大廳內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中央放著一張褐色的八仙桌。
八仙桌上麵供著一個三頭六臂的邪神雕像,和一個長方形的實木盒子,而靠牆的位置有個供桌,供桌上貼著一張舉起方天畫戟,麵容霸氣的男人素描照,
實木盒子不大,也就寬四十公分左右,但長度卻達到了一米五左右。
“但是,這房子裏的主人也太古怪了吧,竟然會供奉著一個男人的素描照片,這個男人是誰看起來有點眼熟啊。”
想到這裏,張就越發覺得這裏很有問題。
仔細聽著,喊他的聲音,也不是從大廳裏傳出來的,而是從旁邊關著門的臥室傳出來的。
“應該就在裏麵,到底是什麼人在叫我,或者是根本就不是人!”
黑暗中,幽幽的聲音非常詭異,不注意聽的話又感覺像是風聲!
張就走到臥室門口,額頭上微微冒著吸汗,緩緩的伸出右手按在木門上。
接著,張就一咬牙,猛地推開木門,早死晚死都得死,還不如幹脆點。
“吱!!!”
腐朽的木門發出刺耳的吱吱聲,在這黑暗的環境中,十分的響亮刺耳。
這道刺耳的聲音,就像是在提醒裏麵的東西,有人走進來了,趕緊安排一下。
臥室裏也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似乎是相當一段時間沒人居住。
這讓張就有些詫異,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就這麼的髒亂也是絕無少有。
張就隻能自我腦補,或許是這個建造在深山裏的小山村,各種小蟲子實在是太多了吧。
至於這間房子裏的父子兩人哪裏去了,不用想也知道,大概率是連同整個村子的人,都被那隻舊日小孩給殺死了。
張就站在門口,拿著手電筒向著裏麵照了照,頓時所有的東西都映入他眼前。
一個染著血的大衣櫃,衣櫃木門緊閉,上麵還有一把白色的小鎖,小鎖上麵還有血色的指紋印記,但鑰匙卻不知所蹤。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有人使用染血的雙手,耐心的把這把小鎖給鎖了上去,然後在拔下鑰匙藏了起來。
衣櫃的另一側,則是有一張有些雜亂的木床,木床旁邊還有一個木質床頭櫃,而床頭櫃上好像就放著一把銀白色的鑰匙。
這把鑰匙很可能就是打開衣櫃上門鎖的鑰匙。
這就是臥室裏麵的全部東西。
看起來,這父子倆日子過的很不如意,甚至比對門的範小明家都差遠了。
最起碼範小明家,還有一張舒服柔軟的破舊沙發。
“奇怪,剛才叫我的聲音哪裏去了,難不成真是我產生了幻覺!”
張就小聲嘀咕的同時走了進屋,這是血字劇本要求的,他必須要走進去。
此時他全身肌肉都繃緊起來,隻要哪裏出現問題他絕對會轉頭就跑。
現在他已經按照血字劇本完成了大半劇情,哪怕後麵不按照血字劇本走,也不會扣除最高十倍片酬(200點)的罰款。
張就覺得,最多也就扣除六到七倍的舊日券,也就是1200到1400的舊日券。
張就在房間中象征性的轉了一圈,發現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後,就向著外麵客廳走去。
“奇怪,看來真的是我的錯覺!”張就邊走還邊搖頭道:“應該是最近壓力太大造成的,等回家就去找個地方大保健輕鬆輕鬆。”
至於染著血液的衣櫃,和剛剛能爬進去一個人的床底,都被他遺忘掉了。
“我看不見……我看不見!!!”
這要是真的去那裏麵找人,那就是真傻子,反正血字劇本也沒有要求他,一定要去衣櫃和床底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