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沒什麼選擇的餘地,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扶白勝券在握,朝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便自顧自的朝著門口走去。

讓我意外的是,這娘們看樣子還挺有錢,門外竟然停著一輛寶馬X6。

扶白見我四下張望,按了下喇叭,嚇了我一跳。我坐到車上,她才說道:“別想著耍什麼花樣,你若是老老實實乖乖聽話,大家都相安無事,否則我也不介意再讓你先吃點苦頭。”

要不是害怕她那雙似乎能看穿人的內心的眼睛,我倒是還想多體驗下剛才那種苦頭。當然我不敢表露出來,誰知道這娘們還有沒沒別的手段。如果她真的報警,我就算是長著一百張嘴跳進黃河都無法撇清。反正是去山村,到了山村隻要想辦法見到爺爺,自然一切都一清二白了。

山村實在是太過於偏僻,以至於車子行駛了大約六七個小時後,再也沒有前進的路線。我們隻能下車步行,穿越綿延不絕的山脈地帶。

這趟山路我走過很多遍,但是仍舊記不住具體的路線。山林之中甚至連條顯眼的路都看不見,每一次經過這條山路都要爺爺帶路我才不至於迷路。

我很想看見扶白這娘們在這裏吃點苦頭,但是看樣子她似乎對這條路線極為熟悉。偶爾停步,側著耳朵像是在聽什麼,稍後便又繼續催促著我前行。

就這樣在密林之中穿行了也不知道多久,扶白再次停下了腳步。這一次她側耳的時候,就連我都聽見了“啾啾啾”的呼喊聲。這聲音聽起來十分急躁,像是某種動物發出的聲音。

“前輩既然都來了,何不現身一見?欺負小動物,可不是什麼高手風範啊!”扶白站在一棵樹下,皺著眉頭突然朝著前方喊了一句。

但是看樣子似乎她也不確定那個人的方位,而我更是一頭霧水。這荒山野嶺,別說人了,我連隻鳥都沒看見。

可是接下來卻讓我大跌眼鏡,一個舉著“遊方郎中,包治百病”牌子的老頭,就這麼憑空在我們眼前出現了。

這老頭我有點印象,以前在爺爺家裏見過。聽爺爺說他也在山海街有一家藥鋪,隻是這老頭似乎十分閑散,屬於那種天生坐不住的人,所以就關了鋪子四下遊曆去了。

那老頭盯著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捋了捋胡子,這才麵對微笑的說道:“還好來的不算太晚,沒有釀成大禍。你放了這小子,我就當沒看見你,如何?”

扶白似乎在思量著,半晌才說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老頭也不生氣,笑眯眯的說道:“恐怕由不得你答應不答應,姓馬那小子做事太過了,我們這些老家夥還沒死絕,恐怕這天下還不是他說了算的。”

姓馬那小子?我聽的一頭霧水,以為這老頭認錯人了,忍不住插嘴問道:“姓馬那小子?大爺,我姓楊啊!”

那老頭白了我一眼,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我說道:“你們以後注定會見麵的,而且不是你死便是他活。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怎麼看你也不像是那個天選之人,為何楊左衛那老不死的一口篤定,隻有你才能製衡姓馬那小子?”

楊左衛是我爺爺,而我爺爺似乎知道很多東西,但是為什麼卻又從來不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