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柳如是蜷首低垂，以手掩麵，似乎要哭出來，那抽泣聲幾乎就要言猶在耳了，我終於憋急了，憋出來一聲：“我會負責的。”
“噗嗤。”
柳如是出乎我的意料的笑了出來，她越笑越大聲，最後自己捂著肚子，都直不起腰了，兩個小祖宗這會兒本來都要睡著了，被柳如是這麼一弄，又開始了哇哇大哭的噪音製造，這麼小嗓門就大，將來還不得成個小喇叭。
屋子裏麵因為我和柳如是的對話一時間亂做一團，柳如是趕緊把兩個小祖宗再次喂上。
忙完之後，柳如是才看著我，幽幽的說：“你說的都是什麼啊，你負責什麼，負責以後幫我去買內衣嗎，那不是更要被楊老板笑話，連內衣都得讓男人出門代為購買了，是有多見不得人。”
這女人一張嘴，正反都是理，我撓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倆小祖宗又哭了起來，不過烈度小了很多。
柳如是看我還在沉默，她輕輕推了我一下，吧一個孩子塞給我，然後說：“你抓著這小祖宗，我給她換尿布。”
又忙活一陣，柳如是說：“要不你今天晚上別走了，這倆小祖宗，我也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哭鬧，我怕晚上我應付不過來。”
“好。”
本著男性強烈的求生欲望，我瞬間就答應了，但是轉念一想，我又開始揣測柳如是到底在想什麼。
睡在柳如是這個臥室當然不是我們倆真的睡在一起，就跟上次一樣，柳如是抱出一床被褥，讓我在床的另一邊做了個窩。
我躺在床上，思緒萬千。
可能想的太多，所以我直到兩三點才迷迷糊糊的睡著，可睡著睡著我發現，不對勁兒啊。
好像有誰在踹我。
我孬著頭一看，被窩的另一邊，一隻小腳不偏不在的正好踹著我的屁股。
“踹死你個大豬蹄子。”柳如是還在喃喃自語。
她是睡著了說夢話，還是在暗示我？
我捏著拳頭，不知道該怎麼做，戳穿她？
萬一她真得是睡著了怎麼辦。
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兒，柳如是也不動了，似乎是真得在睡覺。
迷迷糊糊又過了一個小時，我感覺好像又被打了。
回頭一看，柳如是揮舞著拳頭，從自己的被窩裏鑽出來，跑到我的被窩裏，左打右踹的，一點都沒個淑女的樣子。
我苦笑了，我突然想起來，上次和柳如是睡一起好像也是這麼個樣子，柳如是的睡姿和葉姐真是一樣一樣的差啊。
鬧哄哄的到了第二天早上六點半，看著我臉上的黑眼圈，柳如是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我收拾東西準備去麵對自己那十幾個客戶，柳如是忽然拉住了我。
“你就這麼去坐診？”
我撓撓頭，還要怎麼樣？
柳如是忽然拿出了她的化妝盒，說：“我給你補補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