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黎漢娜越發的生氣,我心裏麵卻更加的平靜。
黎漢娜怎麼會知道那些人在做什麼,她一個都市的高端金領,和那些人之間的差距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除非。
我猛然想起來了,黎漢娜在做那種跳舞的直播!
她說不定為了搞刺激,大晚上的跑到倉庫裏跳舞了!
想到這裏,我現在就一陣膩歪。
感情我跑過去救人,你還覺得我是在作死,是在浪蕩,而你呢,你是在這裏跳豔舞啊!
豔舞那是什麼玩意兒,稍微再往下一點點,那就直接可以去做雞了,都不用過什麼認證的。
我一直不喜歡這個東西,但黎漢娜後來也並沒有太多的讓我發現,所以我居然有點忘了,而想到黎漢娜做豔舞直播,我就又想起來,在餘杭市的時候,蘇輕煙和我一起打車,居然打到了黎漢娜開的滴滴,嗬嗬,想來,她也是在抽空賺錢吧。
反正我這一瞬間是越發的不喜歡黎漢娜對我的說教。
自己身上的汙點還沒有擦幹淨呢,現在跑出來指責我的不對,咱倆到底誰更幹淨?
看我毫無解釋的念頭,黎漢娜直接從兜裏拿出了手機,翻開說:“你自己看,昨天晚上你和什麼人混在一起,我都納悶了,劉正,咱倆就算不是好朋友,也算是同事吧,你不值得你和這些人混在一起,有失體麵嗎,而且你知道碼頭裏麵那些人有多凶殘嗎,你進去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揉了揉頭發,盡管我知道黎漢娜說這話,對我並沒有惡意,而且確實是朋友之間的關心比較多,看得出來,她也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
但是,我是去救人的,我又不是去賣毒的。
我搓了搓手機,忍了好一會兒,才壓抑住心中的怒火,說:“我是去救人的,你知道不知道沈木瑩昨天晚上就被關了十號碼頭的十六號倉庫,如果我不過去,趕緊把人救出來,指不定就被範崇斌賣了。”
“這樣嗎?”黎漢娜愕然。
她壓根就沒有想到過,沈木瑩居然是在那個倉庫裏麵被關著。
但她隨後就問我:“範崇斌是誰?”
我看她還在抽煙,就隨手把煙奪下來,抽了兩口,感覺沒有什麼味道,又扔出了車窗外,然後說:“範崇斌是沈木瑩的前夫,厲害吧,吳鬆市本地拆遷戶,結果前段時間被別人勾搭著去賭博,把家裏的錢全都輸光了,然後把自己的前妻拿出來抵賬,你明白嗎,我就沒有見過這麼惡心的人。”
聽到沈木瑩因為遇到了一個大渣男,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黎漢娜有些錯愕,她問我:“那你為什麼會跟那些人攪和在一起,他們可都是黑幫啊,是黑社會混混,你跟他們混在一起,以後別人怎麼看?”
我聽得心裏不舒服。
安慶幫怎麼了,韓錦繡怎麼了,大家都是在這個社會上討生活的,我也從來不覺得有人比誰高貴,你說都是給有錢人打工的,那管家是比長工強多少?
我擺手說:“這個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我和他們隻是萍水之交,因為一些事情才有了聯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