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意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聲東擊西,那也是老祖宗傳玩的把戲。
但是我覺得,老祖宗也說過,要因時製宜因地製宜,我看到了塔吊,我能想到聲東擊西,那就可以了,再多計劃點什麼花裏胡哨的東西,那就是在自己找死。
再說我也沒那個腦子。
看大強麻利的身手,稍微跳了幾下,就在複雜的碼頭區裏麵,消失的身影,我就忍不住想起了我剛剛的猜測。
這幾十個人,韓錦繡輕輕鬆鬆就能拿的出手,說明她在吳鬆市依然還是最排頭的勢力,手下精兵強將無數。
但是畢竟安慶幫是個老爺子車,老爺的車開時間長了,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毛病,李老八是個笨手笨腳的肌肉車,雖然長得醜,但是跑得快,身上的負擔少。
簡單來說,韓錦繡是一直在做減法,勢力在不斷地倒退,而李老八也不知道是靠著誰的跟腳,一直在做加法,世界在不斷的膨脹。
我不記得李老八後來怎麼跟餘杭市的韓博宇交代了,但是看李老八最近仍然風頭大盛的樣子,可能餘杭的韓博宇那邊,他也給出了一個能夠讓對方接受的賠償,說不定又是一個大忽悠,忽悠著韓博宇繼續的去蓋酒店大樓呢。
“走吧。”阿儂拿起熱成像儀一看,低聲說:“從這裏過去,到四號倉庫這段路內,三分鍾內沒有人能發現,我們現在就走,躲到四號倉庫。”
阿儂拉著我們往前走,到了這個階段,我就不是指揮官了,阿儂才是。
人家是自家人嘛,我雖然掛了一個自家人的名字,但我又不在安慶幫內部工作,論起指揮,肯定不會那麼的信任我,我要是把人都帶去送死,或者我指揮不到,丟了麵子,韓錦繡也不會饒過我。
盡管我剛剛摸過她的那個。
我伸出手,仿佛見還是聞到我手上的奶香。
“嘎啦嘎啦。”
空氣裏隱約傳來的塔吊挪動時,鋼絲摩擦的聲音。
我和阿儂不約而同的抬起頭,看到那個塔吊忽然好像鋼絲斷了似的,突然砸在了十六號倉庫旁邊的倉庫裏。
巨大的震動聲讓附近大量的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能看到許多人突然從隱秘的黑暗裏跑了出來,拔腿衝向了隔壁出事的倉庫。
別人聽不到,我隱約之間甚至聽到了有人在喊:“快,粉出事情了!”
粉?
我的大腦要爆炸一樣的慌張起來,我靠,不會吧,韓錦繡根本都不敢沾染的生意,碼頭蔡三他敢,他敢在現在越來越嚴的風頭下做這種事情?
我吃驚的表情讓阿儂有些奇怪,她瞪著我說:“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感覺你總是神神鬼鬼的。”
我看時機來之不易,趕忙說:“回頭說,咱們先去救人。”
這邊的倉庫外牆別看都是鋼板,那照樣是尋常手段難以打開的鋼板,像撞擊,硬推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好在,阿儂對此還挺有手段的,看得出來,安慶幫也是要在貨運上吃飯的勢力,阿儂從兜裏麵掏出了一把特質的鑽刀,她沉穩的拉開拉鏈,除非非常靠近,不然聲音就幾乎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