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懵,但我突然覺得。
我能解決的掉,不是我在吹牛逼,我真得覺得,在雷管飛到船上之前,我可以讓雷管再飛出去。
於是我動了。
我眼睛的餘光甚至還能夠看到在窄道上,那些扔過來的雷管兒的混混們臉上害怕和激動並存的神色。
他們害怕因為這根雷管,他們下半輩子就可能會被永久通緝,然後送到監獄裏麵牢底坐穿,事實上,一旦被抓到,他們很有可能被執行死刑。
但是他們也非常的激動,原因就是,這害人的三集裝箱的衣服鞋子都燒毀了,他們能夠抱著心裏的一口惡氣。
他們覺得,就是那些惡心的資本家,就是那些有錢人專門去買便宜貨,讓他們這些本地工人最後隻好無奈下崗,下崗之後生活一貧如洗,搞得好像閩省的同胞們就憑空把衣服造出來的似的。
我不覺得他們的想法是對的,但我也不吝猜測,他們這種想法絕對是有人在背後暗地煽動,好借他們的手,做到點平常不敢公開做的事。
不然那麼多的下崗工人,怎麼就你們還要團結在一起,當黑幫呢。
你們臉大,還是你們有法律豁免權?
我飛馳而去,這一刻,我覺得我比劉翔跑得還快。
快步,再快,我甚至要飛起來了,終於,在雷管快要落地的時候,我拿出了在高中一年級體育課上學到的國足一樣的臭腳射術,一個飛腳,把雷管踢了出去!
雷管從飛來,又被踢飛走,短短幾秒鍾之內,那長長的引線就燒得差不多了。
雷管往遠處飛,因為我的射術實在是太爛了,所以倒黴的那些混混們,就眼看雷管讓自己的不遠處飛來。
“我草擬大爺的!”
他們趕緊跳水,以期躲避雷管爆炸的威力。
我則回頭衝準備跳水的信君說:“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開船呀,你想被雷管炸死嗎?”
信君趕緊又回到操作台上開船,而雷管也終於爆炸了。
劇烈的爆炸聲震蕩著水麵,濃烈的火焰吞噬著岸邊與欄杆,甚至有蔓延到岸上集裝箱堆積區的趨勢。
還好的是,那隻是一個趨勢。
當爆炸的煙霧與烈火逐漸散去,原來那一串窄道徹底被炸塌了,水裏麵浮現出了一群隨波逐流的人。
這個時候躲在水裏,隻會被爆炸的聲波震暈震傷,倒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他們的同伴,趕緊遊過去救人。
而這艘媽祖廟號,緩緩地拖著集裝箱,離開了金山港,航行了奉賢區。
做完這件事之後,我渾身脫力的倒在地上,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又一天,又一次驚險的要命,但是我劉正照樣還是活了下來,這條命還是不該絕。
信君在操控室裏衝我說:“你還真是不要命啊。”
“哪裏是不要命,我就是太想要命,所以才冒險的。”
看著天邊的太陽,我對信君說:“以後還是把我當瞎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