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執法文明多了,有文明記錄儀,我也好脫身。
不過聽說因為網絡暴力的原因,配備執法記錄儀,不是為了規範警察的行為,而是為了保護警察,不被暴民襲擊、勒索。
在民眾淳樸的年代裏,警察暴力沒有規範;在警察變得淳樸的年代裏,配備記錄儀是為了保護警察。
也算是一個讓人搞笑的事情吧。
“嗯,我是本次筆錄的記錄員,陸鶯鶯。”
互相介紹完之後,陸鶯鶯對我說:“有關昨天晚上的事情,其實我們已經有了大體的了解,這次筆錄主要是走一個過程。你是關鍵的當事人,你的筆錄不歸檔,我們沒有辦法結案。希望您能夠理解。”
“好,我理解,我會盡量配合。”我斟酌到自己每一個用詞。
一不小心就會得罪了韓錦繡,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好,請問您昨天晚上去那裏是做什麼?”陸鶯鶯笑著問,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
我看了看甌菲兒睡覺的休息室,回頭對陸鶯鶯說:“我昨天晚上是為了,參加韓小姐丈夫的葬禮。葉小姐帶我過去的。”
“那你怎麼會出現在後院裏呢?”陸鶯鶯說的是例行公事,但是問的問題卻相當尖銳。
我隻好說:“因為韓小姐身體有些不舒服,您知道的,我.......因為我的職業,我可以幫助她,不過這是保密事項,希望你能夠在上麵加注。如果泄露出去,倒黴的也不是我。”
也不知道是我看錯了還是怎麼的,陸鶯鶯的嘴唇噘了一下,非常生動的表達了她的不滿。
我想她這個年紀剛剛去警察局,大概是很想做出一番成績吧。可以她一直找不到門路,所以自告奮勇過來給我做筆錄。她以為我和犯罪分子有什麼關係?
我真的不能理解她的腦回路。
“好吧,當時你是和二小姐站在一起呢?請問犯罪嫌疑人當時是以什麼樣的狀態和韓小姐交流的?”陸鶯鶯問我。
我馬上發現這話裏麵的陷阱。
交流?
那叫逼宮!
兩個詞的性質是不一樣的。這個女人分明就是挖坑,想讓我承認,她們倆當時在做交易。
嗬嗬,我會上你這個當?
我嚴正地指出了她的錯誤,“很抱歉,那並不叫做交流,而是逼宮。當時的韓寶佳認為韓家隻能由男性繼承,所以逼迫韓錦繡小姐讓開位置。我想著根本不能稱之為交流。”
看我這麼警覺,陸鶯鶯依然不死心。
“請問您是怎麼發現韓寶佳拿出了手雷的?您是盲人,而韓二小姐但是根本沒有判別能力。”
媽的這女人你煩不煩?
我算是明白,為什麼每次掃黃打非的時候,警察都跟瘋了一樣的到處盤問。
找你的錯誤呢!一旦說錯了,馬上就是倒大黴的審訊。
“陸小姐,你參過軍嗎?”窩疑惑的問。
陸鶯鶯抬起頭迷糊了一會兒,她可愛的說:“並沒有。不過聽說訓練非常的殘酷。”
“嗯,不錯。”
我嗬嗬笑了笑,指著耳朵說:“我本來就瞎了,耳朵很好用。參軍時留下的記憶還在我的腦子裏,我聽到那個拉弦的聲音,我就知道不會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