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各回各家,我們在女生樓下與肖天楊告別,肖天楊再次向我表達了謝意,隨後才轉身離去。
看著肖天楊離開,我一時之間有些呆愣,心中沒來由地湧上了陣陣失落感。不知道是因為這麼多天來一直扛在身上的包袱卸下了,還是因為意識到之後與肖天揚和淩乘風之間的接觸機會將會少之又少。
不過,失落也好,傷感也罷,生活還在繼續,我的大學青春也依舊在前行。
晚會結束後的一段日子裏,除了因領了演出獎金斷斷續續請了幾次小客,其他的時間便都在學校食堂和寢室的三點一線中度過,這期間,我與肖天揚也見過幾次,隻不過他是學生會的主席,每次見麵,身邊總有人圍著,我們倆便也隻是都點頭示意,隨後就是步履匆匆的各自離開,而淩乘風,在迎新晚會之後似乎很少露麵了,許久的日子,我都不曾再見過他。
當然,晚會中的初露頭角,還是有了一點後遺症,那後遺症就是總有一些陌生的人猛然間撞見我都是四十五度望天使勁回憶,回憶的結果便是。
“你就是那個算你狠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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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對於這種出人意表的招呼方式,我隻能送她三個字。
算你狠!
人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九月的杭州,卻遠遠不是湖光山色空迷離,所有的詩情畫意在烈日的炙烤之下統統化為灰燼,被人狠狠踩在腳下。
隻不過,除了烈日當空的噩耗之外,九月的大學生活還有一道晴空霹靂,那就是人人聞之喪膽的---
軍訓!
其實對於讀過書的你們來說,軍訓並不陌生,但是對於我來說,卻還是大和尚娶媳婦頭一遭。
按照道理,學生初中高中都有一次軍訓,高中的軍訓時期我正好生病,而初中的軍訓似乎從來沒有在我的記憶中出現,其原因不得而知,自然也不會有人去深究,因為軍訓對於學生們來說,那就是洪水猛獸。
試想著,毒辣辣的日頭下,什麼防曬霜隔離霜之類的(當然這些矯情的玩意我都是不用的)都隻能變成液體狀去滋潤大地的惡劣情況下,還要完成那些枯燥的左轉右轉抬步落地,確實不是什麼美差。
所以,在得知要軍訓的通知之後,5517的女人們臉上都隻有一個表情。
生無可戀。
雖然人人都抵製軍訓,但是軍訓這東西,就像唯物主義中的那個“物”字,是不隨著人的意識而轉移的,9月20日的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軍訓在全體學生的一片哀嚎中閃亮登場。
校長站在高高的看台上,捧著話筒汗如雨下朝著下方講話,講大學生們的遠大理想和目標,講強健體魄是我們刻不容緩的任務,講祖國的邊疆土地需要我們去保衛----
我們在烈日下低著頭肅穆著,校長臉上的光芒和唾沫橫飛的精神頭我們都視而不見,黑壓壓的人群整齊劃一將臉對準了滋滋冒火的大地,隻把或黑或黃的後腦勺對準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