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幾個還穿著便服,不過看模樣估計是什麼領導。
雖然莫名其妙被抓來足夠讓人憤怒暴躁,但一般人這時候心裏都會無比茫然,對個人來說國家機構還是值得敬畏的,暫時提不上來勁罵人。
“沈冬,籍貫X縣,孤兒,學曆大專,身份證號…”
看著一個大蓋帽拿著文件報了一串資料,沈冬很無力。這明明就是他啊!他到底有什麼事值得被抓進警察局?
“說話!別裝死!”對方厲聲。
“…警察同誌,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到底是你們穿了,還是我穿了!究竟發生什麼事,能麻煩你們施舍點口水說清楚講明白好嗎!隨便抓人也要有個理由!”
有人拍了下桌子,但是很快就被一個眼神銳利的女人攔阻了,她冷聲說:
“我們懷疑你與最近省城連環殺人碎屍案有關!”
“哈?”
“最近的一個受害者,雷誠,我們對外宣布是失足墜樓,實際上他是在躲避凶手的過程中,爬出窗台,結果墜樓而死的。”
沈冬傻傻的聽著同學的死訊,嘴張開,又合攏。
“從七月開始,省城一共死了八個人,除了雷誠以外沒有一個人的屍體是完整的,而這八個人唯一的共同特征就是——你!”
“什麼?別開玩笑了,我隻認識雷誠,他是我同學!”沈冬這回是真怒了,“什麼連環殺人碎屍案,我從來沒聽說過,為了找工作我可是每天翻報紙!”
“考慮到社會影響,有些案子沒有公布,某些案子跟雷誠死亡案一樣算作意外…”那個女人托了下眼鏡,神情間滿是憎惡,好像沈冬真的是個行為乖張喪心病狂殺人犯,她抽出八張照片,其中就有雷誠。
“這些人的職業有小販、快餐店員工、小區看門人…基本上互相不認識,他們出事前生活中唯一的交集,經過排查後隻有你,你租住的房子在這個小區中,上學時曾經在這家快餐店打過小時工,隔幾天去一家小店那裏買方便麵但是最近卻沒去——當然,因為你殺了他…”
“等等!”
沈冬哭笑不得的提出抗議,“我租住的那個小區你們也看到了,都是老房子,物業有跟沒有一樣,我從來就沒注意過看門的保安到底長啥樣,還有那個…那個快餐店的同事,我就跟他上過半天班,他比我辭職還早,我連他名字都忘掉了,我最近在超市買方便麵啊,其他人我也根本沒印象…”
“住口,不要狡辯,你的簡曆我們已經詳詳細細的翻過了!”
沈冬更迷惑,他又沒案底沒犯過事,這口氣是怎麼回事。
“你從小成績就很差,十五歲的時候在街上混事,把七個人打進了醫院,毆鬥弄塌了一堵牆…福利院的記錄就更輝煌,拆掉弄壞桌椅至少十幾件,這種暴力傾向非常明顯。”
沈冬囧極,他恨檔案寫得簡明扼要,明明是因為他力氣比較大,小時候又多動好奇,怎麼說得好像反人類反社會的BOSS似的。
想撓頭發,但手沒辦法動,最後他隻好無奈說:
“真的跟我沒關係,我這十多天來,每天早上上班,休息日也就去雷誠家跑了一趟…”
“還在狡辯,你每天早上是去上班?”
“對啊!”沈冬納悶極了,照理說警察連自己住在那裏都知道,肯定也調查過他最近的行蹤。聽說雷誠墜樓死的時候是中午,那時候他還在超市上班呢。
“在什麼地方,具體做什麼?”
沈冬覺得他們的表情像是嘲諷,盯著自己像是在看陷阱裏獵物的拙劣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