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笨蛋。”
厲辰低低的說了聲，幫她點了餐，宣萱氣鼓鼓的盯著他，等侍應生拿了菜單走後，忍不住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壞蛋！”
就知道欺負她。
她用的力度不小，牙齒尖銳的都要刺破他的皮膚了，可厲辰還是淡淡的笑著看著她，絲毫沒有將自己的手腕收起來的意思。
宣萱嗔怪的看了眼他，悻悻然將他給鬆開。
“沒意思，你就不怕我咬傷你麼。”
“不怕。”
厲辰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迷人的瞳孔中仿佛有璀璨的星河閃爍：“你不舍得。”
簡單的四個字，瞬間擊中了宣萱的心髒。
她張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悶著頭坐在那裏不做聲了。
見她這般模樣，他忍不住笑了。
厲辰在外麵的時候麵容冷酷，像是冰凍的冬日寒冰，可現在這一笑就像是解凍了的春風，吹的人心裏暖暖的。
宣萱也沉浸在他的魅力中。
“行吧，原諒你。”
她大方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道：“我是不舍得咬傷你，但要是我哪天把你給忘了，或者我不清醒了，肯定會舍得咬你的，不過你放心，就算我真給你咬破了皮，嚐到了你血的味道，我也會想起來你的。”
“你又不是吸血鬼。”
厲辰在她的鼻子上刮了刮，輕柔的吻了下她的額頭。
他不信。
宣萱沒多說，隻是靠著他吃飯，巴黎這裏的蝸牛和生蠔都做的不錯，是海城很難吃到的正宗的味道。
他不會懂得。
她對他的愛早已刻印到了骨子裏，對他的氣味最是熟悉，就算她失憶了，嚐到了他的味道，她也會記起來的。
身體的本能不會騙人。
都作了四個多小時的飛機和車，兩人的肚子早就空了，大快朵頤的時候，耳邊傳來厲紅蝶那熟悉的聲音。
“我說怎麼不見你們兩個，原來在這裏偷吃好東西呢，妮妮，小浩，別楞著了，趕緊過去吃呀。”
“嗯，爹地，媽咪，我們開動啦。”
兩小隻湊了過來，抓起桌子上的蛋糕大吃特吃，宣萱已經吃了半飽了，笑著看向厲紅蝶和施若楠。
“三姐，你們怎麼也來了。”
“來抓你們去參加拍賣會啊。”
厲紅蝶翻了翻白眼，快人快語：“拍賣會再有兩個小時就開始了，我們尋思喊你們去吃飯，結果連兩小隻都不知道你們在哪兒，我就猜到你們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
宣萱點點頭，指了指麵前的座位：“三姐，若楠，快吃飯吧，這是菜單，要吃什麼你們自己點。”
知道她的性格，厲紅蝶也不跟她客氣，直接坐下點菜，倒是施若楠猶豫片刻，在厲紅蝶的旁邊小心坐下。
看到厲辰就坐在對麵，她把自己的頭低的更低了點。
過去她好歹和厲辰能說上話，因為她願意解除娃娃親，給厲辰減少了麻煩，厲辰偶爾也對她有個好臉色，上飛機前她本想爭取坐在一等艙，讓宣萱去經濟艙，沒想到被厲辰的冷漠和無視給直接打醒。
在他的心裏，她比不上宣萱分毫。
每每想到這裏，施若楠的心裏就仿佛燃燒起來實質般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