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房間你認識,自己帶貝貝先進去吧。”馮藝舟也站了起來。
看著他們仨都往樓上走去了,兩位老人家總覺得似乎有哪裏很奇怪。
想了半天,才終於想明白。
按理說,初夏於他們來說應該是客,但無論是馮藝舟這個主還是鄧初夏這個客,都很理所當然地對“自己去房間”這件事抱以沒有察覺的態度。
鄧初夏……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像客啊。
有那麼一種錯覺,初夏隻不過是離家出走回了趟娘家,此時馮藝舟又把她給接了回來。
“誒你說……”陸老夫人奇怪地咦了一聲,“當初我們為什麼要讓這倆孩子離婚啊?初夏雖是私生,但不也是鄧家的麼?”
“什麼?哦……當初不是你說要尊重藝舟的選擇嗎?藝舟跟欣悅青梅竹馬,在一起都是兩家默認的事了,初夏嫁過來隻不過是為了誕下子嗣……”老爺子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唉……可惜欣悅懷不上啊……”
“要是欣悅一直懷不上,咱們藝舟難道一直陪著她耗不成?錯了錯了……當初要是沒離婚,你看,貝貝那小丫頭片子不就是我們馮家的了麼?都說三年抱倆,這都四年了,再來兩個也不成問題啊!”
“貝貝……”老爺子念叨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寶寶,貝貝,你說貝貝是不是下的諧音?”
“誒你是說貝貝……”老夫人頓時就喜上眉梢,心裏已經有了個論斷,“這說不準還真的……”
但很快老爺子就說:“算了算了,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初夏已經失去了寶寶,難道我們還要殘忍地把貝貝也搶過來嗎?寶寶尚且是在繈褓裏離開她的,貝貝都跟了她這麼久了,讓她們母女分開,這不是要她命嗎?”
老爺子並非是不講道理的人,這樣的事做一次都覺得夠殘忍了。
聽老爺子這麼一說,老太太也就明白了。
的確,就算他們證實貝貝也是馮家的後代,那又能怎麼樣呢?
還不如不知道,去想著貝貝不會是馮家血脈,斷了念想的好。
第二天寶寶還是繼續鬧別扭。
初夏做為接下來要在馮家白吃白喝的一員,很早就起來了,準備做點什麼,自己心裏也愜意點。
初夏五點就起了,洗簌完進廚房的時候,跟範姨撞了個正著。
“哎呀……初夏小姐,怎麼這麼早就起了?”範姨在以前初夏嫁過來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在那個新婚別墅裏伺候過,所以她認識初夏,以前叫少奶奶,現在就幹脆叫初夏小姐了。
“是啊,睡不著就起來了,景……他們不是六點要起嗎,我閑著沒事就來弄點早餐。”
“沒想到初夏小姐還記著他們的作息啊,真是難得。”
“嗬……”是啊,竟然一直記得,就像有些事一樣,嵌在腦海裏,刪不去,“範姨,我來吧,你忙別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