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上醒來的時候是被白芷安的尖叫聲給驚醒的。
他跑出房間看到白芷安站在走廊裏尖叫,然後他奔過去,接著從她身後的房間裏走出了流著口水的小傻瓜。
在他安撫白芷安情緒的時候,簡寺鹿家裏的保鏢已經找到了簡寺鹿,把衣衫不整的她用被子裹著從房間裏麵帶走了。
從這以後容衍再也沒有見過簡寺鹿。
因為後來她休學了,整整一年她杳無音信,甚至連白芷安都不知道簡寺鹿到底去哪了?
直到若幹年之後簡寺鹿忽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那時候他的身份是白芷安的男友,簡寺鹿仍然高傲的像一隻小孔雀站在他的麵前,向他揚揚下巴:“你是容衍?”
容衍點頭:“我是。”
那隻小孔雀又揚起頭用下巴跟他說話:“你是白芷安的男朋友?”
其實不是,但容衍知道如果他否認的話,那他以後和簡寺鹿唯一的聯係可能就沒有了,於是他就點了點頭。
小孔雀撇了撇嘴很不屑地道:“那從今天開始起,那我就要泡你。不過事先說明一下我泡你不是因為我對你有興趣,而是因為隻要是白芷安的我都要搶過來,明白了嗎?”
那麼多年過去了,很多人都在變,好像隻有簡寺鹿,從來都沒有變過。
她還是以前那個直接從來都不愛掩飾自己的簡寺鹿。
容衍看著她微笑著:“是嗎?那真是太不幸了。”
容衍這個時候應該感謝自己的麵癱臉。
盡管他的心裏已經沸騰的像燒開很久的開水了,但是他仍然得裝作麵無表情,因為他太了解簡寺鹿。
對她來說太容易的東西就失去了挑戰性。
於是簡寺鹿就開始對容衍進行了他維持好幾個月的騷擾。
容衍表現的越冷淡,簡寺鹿就更賣力地騷擾他,每天都會出其不意的出現在容衍的麵前。
每天期盼著簡寺鹿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是容衍每天的必修功課。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白芷安的男朋友,但是隻有他心裏才知道。
他每天所最渴望的就是簡寺鹿出現在他麵前。
所以當白芷安跟他提結婚的時候,容衍也沒有拒絕。
他知道隻要他跟白芷安沒有關係之後簡寺鹿也會消失在他麵前。容衍從來都沒有這樣被動過,他明知道他和簡寺鹿之間的聯係那麼脆弱,是建立在他對白芷安的恨上。
但是他一直努力配合這台演出。
他在簡寺鹿的麵前表現出他很愛白芷安,其實他是貪戀簡寺鹿在他身邊的每一個瞬間。
他一個人撐著這部獨角戲,一直第二天他結婚,簡寺鹿逼迫著容衍跟他睡了。
他知道簡寺鹿是一個不達目的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人,但是簡寺鹿不知道容衍等了這一天等了有多久。
雖然他不明白那天晚上簡寺鹿在酒店的床上那一抹落紅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