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揚被我晃的渾身一個哆嗦,這才看到樹下竟然僅剩下一隻食人鼠,兩隻手拿著我剛剛掉落下去的那個指南針,正眯著眼,朝著樹上看過來。
“它它它……這是看見我們了?”
我隻覺得口幹舌燥,頭腦發昏,緊盯著樹下的那隻食人鼠,後背簌簌的流下了陣陣冷汗,緊張的緊緊攥著周子揚的手腕,顫抖的問道。
“不會……食人鼠是高度近視,眼睛就是個裝飾品,根本看不清東西,耳朵也聽不見聲音。他們尋找食物,靠的就是嗅覺。”
周子揚也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對我說道。
“那……他會爬上來麼……”
我惴惴不安的問道。
“或許吧……不過我也沒見過老鼠爬樹……”周子揚的聲音也漸漸的緊張了起來。
“它在幹什麼……”
我定定的看著那隻食人鼠抱著指南針,放在嘴裏又啃又咬,一副想要把指南針給吞進肚子裏的樣子。
我的目光,一刻都不敢從樹下那隻食人鼠的身上移開,總覺得下一秒,它就會忽然飛撲上來,對我們兩個扒皮噬骨。
我明顯能感覺到周子揚的害怕不比我少半分,可仍然在努力穩定著自己的情緒,顫抖著對我說道:
“它好像……好像在……聞指南針上麵的氣味……”
周子揚說完之後,連忙從身後的雙肩包裏麵,掏出一個密封的盒子,緊接著又拿出一個黃色的符紙,用筆快速的在符紙上寫下了幾個字,對我說道:
“不行,我們不能讓這隻食人鼠回到隊伍裏,不然他會告訴同伴他聞到的氣味,到時候如果被追到的話,就慘了!”
周子揚說完之後,快速的將符紙遞給了我,自己則打開了那個密封的罐子,緊張的對我說道:
“一會兒……咱們下去之後,你就把符紙貼在老鼠身上,然後我……直接把他扣在罐子裏。”
我雖然好奇為什麼周子揚要把食人鼠抓起來,而不是直接打死,但是現在情況緊急,也不允許我問這麼多,於是便點了點頭,努力克製著自己內心的恐懼,和周子揚一人一邊兒,攀著樹幹走了下去。
那個老鼠沒咬動指南針,竟然直接把指南針繞了幾圈兒,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趁著食人鼠分心,一個箭步跳躥上前,猛地將手中的符紙,按在了老鼠的身上,動作一氣嗬成。
老鼠被符給定住,瞬間不能動了。周子揚也三兩步快速衝了過去,‘撲通’一聲,用那個透明的罐子,把食人鼠給關在了裏麵。
做完這一切,我和周子揚的手都抖得不成樣子。周子揚直接將蓋子擰緊,用紅布包上,揣進了自己的雙肩包裏麵。
也許是看出來我不解的目光,周子揚幹笑了一聲,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對我說道:
“食人鼠生命力頑強,隻有一口氣,也能拚死活下去,想要殺死它們的唯一辦法,就是澆上酒精或者汽油,用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