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著惡心,屏住呼吸把尿倒進黑狗血裏麵,之後蓋上蓋子一頓猛搖。繩子拿出來之後,上麵還滴著刺鼻的液體,我連忙拿紙巾擦幹。
看著被尿和狗血浸泡過的繩子,我隻覺得一陣反胃。可是和惡心相比起來,還是命比較重要一些。於是我沒有猶豫,屏住呼吸,把那條手繩帶在了自己的手上。另一條遞給了顧南笙。
顧南笙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直接一推我的手,說道:
“這兩條繩子都是給你準備的。一個戴左手一個戴右手。老子不需要這些玩意兒。”
顧南笙說這話的時候,底氣十足,就好像自己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手一般。而我也不知道顧南笙到底是真的牛逼到根本就不用這種防身的東西,還是嫌這東西味道太衝,所以不願意帶,隻能乖乖的聽了顧南笙說的話,把另外一條帶在我的手上。
車子很快就上了盤山路。盤山路的路況很不好,又陡又險,顧南笙的車子還開的飛快,嚇得我緊張的流了一腦袋冷汗,終於安全的到了山上的那處亭子旁邊。
“下山的時候,我來開車。”我瞪著顧南笙,說道。
我和顧南笙拿著在超市買的東西,鎖好車門,便走進了山林之中。我憑著記憶朝前走,很快就找到了小金之前埋東西的那個地方。
“就是這裏!”
我舉著手電,看到那個疑似墓碑的地方之後,快步和顧南笙一起走了過去。顧南笙看到木板上的那個黃紙,忽的皺了皺眉頭,從衣兜裏麵掏出剛才我浸泡繩子的那個瓶子看,打開,猛地潑在了那張黃符上。緊接著又遞給我一個木樁,對我說道:
“把木板拆下來放在樹下,換成木樁。”
顧南笙一邊說著,一邊掏出剛才在超市裏麵買的麻繩,隔一段距離便插一雙筷子。之後又用那串好筷子的麻繩,把這個疑似墳墓的地方給圈起來了。
我乍一看,還真看不懂顧南笙在幹什麼。不過看他的動作很熟練,應該是在弄一個類似陣法的東西,免得裏麵的凶煞之物沾染到我們。
做完這一切之後,顧南笙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問道:“木板換好了麼?”
我忙點頭說道:“換好了。”
顧南笙點了點頭,把手中的鐵鍬遞給我一把之後,嚴肅的對我說道:“挖吧。”
聽到顧南笙叫我挖這下麵的東西,我還真有點兒頸背發毛。之前顧南笙都說了,這底下是級凶級煞之物了,現在還要挖出來,那不是找死麼……
“你確定?”
我看著顧南笙,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不確定的問道。
“哪兒那麼多廢話,叫你挖就挖,老子還在這兒呢,你怕個屁。”
看到顧南笙這麼信誓旦旦的樣子,我也隻能選擇相信他,賭一把。畢竟怎麼說他也懂這些東西,要不然也不會一下子就看出來,我變成了活死人。
我心一橫,就和顧南笙開始挖起了坑來。可是挖了差不多快半個小時,半截身子都差不多能站在土裏麵了,下麵還是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