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裏。
我沒想到,跟了祁牧深三年,我會被他開除,這個男人太絕情了。
得知我和齊牧深的真實關係後,公司裏那些小人嘴臉的同事,更是紛紛指責我,哪裏還有之前的半分奉承。
我更沒想到,許文康會找上門來,想要纏上我。
對於這個父親,我是真的怕了,他就跟吸人血的螞蝗一樣,惡心卻又粘人。
我拒絕他,甚至拿錢來打發他走,他卻不願意走,非得賴著我。
聽到宋一念懷孕的消息,我誤導許文康,想讓他去對付宋一念,不管成功,還是失敗,他都會吃官司,到時候抓進牢裏,正中我的下懷。
反正,我見不得他在我這裏死皮賴臉不走的樣子,早點被帶走,我也能解脫了。
但人算不如天算,我竟然被王理全占了身子,為了報複他,我屈身於他,還誘導他對付宋一念。
我千算萬算,最終成功把許文康送進了監獄,但他卻隻弄死了宋一念肚子裏的孩子,真是個沒用的男人,連這點小事也做不了。
既然都敢動手殺人了,為什麼不直接把宋一念捅死,我還是很恨他的。
不久後,我嫁給了王理全,這個時候,他對我還好,他還不知道我想設計陷害他的事。
直到他發現真相,把我扔給一個老男人,我覺得寒心。
兩人撕破臉後,我就開始各種和他作對,公然和別的男人有親密舉動,王理全恨不得掐死我,但他偏偏又不敢。
他設計我,陷害我,這一切都很正常,誰的心胸都不會寬闊,更何況是他。
在他的陰謀策劃下,我成了傷他的凶手,連警方那邊都對我進行盤問,但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但想要我乖乖進去,一輩子都困在那個四方天地裏,我是不願意的,我極力反對的。
我從王理全的前妻那邊知道,祁牧深找她合作過,他們要一起給我下套。
不是祁牧深,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不能放過他們。
那時候,我隻想把宋一念拉下水,弄死她也好。
是的,這個時候的我,除了瘋狂,剩下的隻有報複了。
那天早上,我坐在車裏,靜靜等著宋一念出現。
宋一念是來了,但祁牧深也來了。
在開車準備撞上宋一念時,祁牧深不要命的把她拉開,毫無疑外,我的車將他撞了出去,他倒在地上起不來。
那一刻,我傻了,我也不想撞死他,我隻想要宋一念的命。
我被製服人員帶走了,過後不久,宋一念也來看我,她說的話,我也都記得。
可是,那又能怎樣,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依舊是我,對太過於美好的東西,總想要毀掉。
而宋一念無疑就是這美好的象征,她擁有和得到的,我永遠也得不到,磕頭也求不來。
好比,我曾想把自己送給祁牧深,卻被他拒絕的事。
如果可以,誰不想活得瀟灑一點,可惜我做不到,我會羨慕,我還會嫉妒,連做出來的事,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說句良心話,宋一念是真的對我好,隻是在我眼裏,她過於完美,我隻想毀掉它,這種心理,似乎有種幾近瘋狂的變態。
現實終究是現實,我是灰姑娘,但沒有白馬王子,我知道故事都是騙人的。
在我被王理全強迫時,沒有人來救我,即便是拉我一把。
我嫁給的男人也不是白馬王子,他隻是個被金錢蒙蔽雙眼的男人,他長得普通,沒有王子的長相。
後來,對於灰姑娘的故事,我是這麼想的,灰姑娘並沒有穿上水晶鞋,她也沒有遇見她的白馬王子,這隻是她睡著做的一個美夢而已,醒來了,她還是躺在柴房裏。
正如我一般,一心想要得到祁牧深,到頭來,不過是我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命運可笑至極,我像是被安排了一生一樣,掙不脫這禁錮。
我不想被束縛了自由,又深知自己做了很多錯事,最終選擇了在牢裏自殺。
這一刻,我不再怕死,我甚至覺得,死也是一種解脫。
當視野中全部是黑暗,眼皮沉重得再也打不開,我想,這就是我的結局了。
於別人而言,不痛不癢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