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宋一念穿了件長至腳踝的米色長裙,搭配淡藍色的套頭上衣,化了個淡妝就下樓了。
這會,祁牧深已經坐在餐桌前等候了,看到她下來,收起報紙,率先拉開了座椅。
宋一念坐下來之前,在他臉上親了下,“今早有什麼新聞嗎?”
“一些無聊的事。”祁牧深看到關於許瑩和王理全的大新聞了。
宋一念端起麵前的杯子,喝了口牛奶,視線瞥向放在一邊半折疊了的報紙,意外的看到了許瑩的名字,她困惑出聲,“許瑩?”
祁牧深索性道:“她和王理全起的衝突。”
“起衝突?這又是什麼意思?”宋一念還記得,這兩人結婚,算起來都還沒超過三個月,這麼快就鬧翻了?
祁牧深點頭,“嗯,新聞上說,許瑩捅傷了王理全,還把人推下樓梯,醫院那邊出了驗傷證明,說是造成輕微的腦震蕩,王理全被逼無奈,不想再念夫妻情誼,打算直接走法律程序。”
宋一念聞言,吃驚不已,“這麼說來,許瑩豈不是要吃官司?”
“許瑩完全是被動的一方,警方那邊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抓拿她是遲早的事。哪怕被抓了,她也可以請律師為自己辯護,勝算不大,不過是花一筆不必要的官司費而已。”
“這麼說來,許瑩這個牢是坐定了。可在王總離婚之前,許瑩不是早就認識他了嗎?兩人怎麼還把事情鬧得這麼大?”
祁牧深眸色頗深,隱約猜到了其中一些緣由,“那是他們的事,吃早飯,別管那麼多。”
聽到許瑩的遭遇,宋一念還是一陣噓噓,“牧深,你說許瑩真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嗎?不是王理全逼的她?”
祁牧深冷哼一聲,語氣薄涼的說:“她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許瑩都能對自己的舍友起了殺心,她想刺傷王理全並不奇怪,哪怕是把他給殺了,祁牧深也不會驚訝。
不管怎麼說,宋一念和她都是舍友,更是朋友,兩人的關係也好,竟然還能生出這種歹毒的心思來,刺傷人不過是小事。
許瑩不是什麼善茬,王理全更不是什麼善類,蛇鼠一窩,不過是狗咬狗,跟他們扯不上關係。
宋一念有些奇怪的看著祁牧深,他的態度過於堅決,“是嗎?我還是有點不太相信。不過也是有可能的,她都能叫他父親傷害我。”
盡管許瑩慫恿許文康對自己下手,但也是嘴上說的,沒準她自己也怕,不敢這麼做,宋一念還是有點懷疑。
祁牧深微一沉吟,不打算瞞著宋一念了,“還記得你在國外,被人強行按進水裏,差點淹死的事嗎?”
回想起那時發生的事,宋一念還是渾身汗毛直立,她點點頭,臉色都變得有點難看了,“記得,我還記得清清楚楚。”
那晚的恐懼,時至今日,每當大雨傾盆,電閃雷鳴時,宋一念都覺得窒息,那是她的噩夢,還有揮之不去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