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要躺在宋一念的床上,然後被晚歸的祁牧深看到,她心裏就發怵,但還是懼怕宋文斌,不得不同意了。
楚晴將宋一念放到自己的床上,隨手一扔鞋子,故意做出淩亂的場麵來。
怕祁牧深起疑,楚晴又倒了半杯紅酒來了,捏開宋一念的嘴巴,倒了點紅酒進去。
這樣一來,宋一念的嘴巴就有酒味了,她也能極力撇開關係。
楚晴的頭發是大波浪卷的,宋一念的不是,她的是短發,好在兩人的發色是一樣的,有被子遮擋,倒也還好。
在走之前,楚晴又拉過被子,幫宋一念胡亂蓋上,然後離開了房間。
回到宋一念的房間,楚晴躺了上去,故意側躺著,被子也拉得很高,隻露出一小部分的頭發,床邊的鞋子擺放算不上整齊,但絕對不算太亂。
更何況,宋一念看不見,上廁所回來,鞋子有點亂很正常。
楚晴並沒有睡著,她隻是閉上眼睛,等著她的是祁牧深未知的暴怒,她肯定是不好過了,不管怎樣,還有宋文斌在前麵擋著,總算沒那麼糟糕。
楚晴不敢睡,但等得太久了,又不能玩手機,保持著一個姿勢,她半邊身子都在發麻,迷迷糊糊的想睡。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楚晴險些睡過去,但又猛然驚醒,怕祁牧深回來,她就完蛋了。
楚晴正猶豫著要不要先起來,活動下筋骨,然後再躺下來,不然真的難受。
突然聽得門開的聲音,楚晴一陣心驚膽戰,她差點就窒息了,祁牧深每邁出一步,她的心就跟著被提了起來,像是踩在她心上一樣。
楚晴氣得不行,宋文斌非得想出這樣的餿主意,每次她都是首當其衝的那個,在前線當炮灰。
遠遠的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一動不動,祁牧深下意識的放輕腳步,朝床的方向走去。
聽著步步逼近的聲音,楚晴差點就被逼瘋了,看到“宋一念”睡了,祁牧深不應該去浴室洗澡嗎?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在楚晴的設想裏,祁牧深回來後,看到宋一念睡著了,他就會去洗澡,然後才會宋一念旁邊躺下來,最後是關燈。
興許全程下來,祁牧深都未必能發現,躺在自己旁邊的人不是宋一念,而是她,一切都會很順利。
畢竟,誰也想不到,床上躺的人不是宋一念。
然而,楚晴不明白的是,祁牧深有個習慣,隻要每次應酬回來,不管多晚,不管宋一念有沒有睡著,他都會先到床邊。
如果被子亂了,祁牧深就會幫宋一念掖好被子,再親她的額頭。若是沒亂,他會直接親,在床邊坐上一會,才去洗澡。
腳步聲在床邊停了下來,楚晴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宋一念除非和祁牧深鬧脾氣,或者是冷戰,不然她都不會把被子拉得這麼高,這是祁牧深了解的小脾氣。
彼時,看到床上的人被子拉得老高,祁牧深不禁皺眉,不過他也沒多想,以為是和宋雄的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