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深眸色一深,宋一念聞言,不禁皺眉,隻聽許瑩道:“我爸做了那樣的事,我感到萬分抱歉。不管他對你造成怎樣的傷害,對你,我能說的隻有聲對不起了。”
聽似真誠道歉的話,實則祁牧深是聽出來了,許瑩是見不得宋一念好,非得說幾句膈應人的話。
宋一念臉色微變,心情有點糟糕,她抿著唇不說話。
祁牧深冷視許瑩,薄涼的開了口,“我們還要吃飯,兩位請便。”
王總也不是沒有眼力的人,祁牧深都下逐客令了,他還待在這就是不給麵子了,忙笑嗬嗬的說:“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了。祁總,有空一起吃個飯。”
見宋一念臉色不好,許瑩心中得意,勾著紅唇,踩著高跟鞋跟著王總走了。
祁牧深伸出手,握住宋一念放在桌麵上的手,有點微涼,知道她對那個孩子耿耿於懷,“都過去了,不用在意。”
宋一念抬眸看向他,嘴角扯了抹笑,“我知道,隻是突然被提起,心裏還是會不舒服。”
“我們換家餐廳。”祁牧深提議,他可不想宋一念被影響了食欲。
祁牧深懷疑,許文康是被許瑩慫恿的,但他沒打算告訴宋一念,因為沒必要。
告訴宋一念也沒用,現在許文康都一口咬定,這件事全是他一個人的意思,許瑩完全是不知情的,一個人攬下了罪行。
誰也沒證據證明,許瑩就是主謀。
宋一念搖頭,“不用了,就在這裏吧,我們菜都點了,現在走了,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不許再亂想。”祁牧深沉了聲。
宋一念乖巧的道:“好,我聽你的。”
這邊,王總和許瑩先後落座,又點了菜。
王總看向許瑩,然後笑了。
許瑩擰眉,“你笑什麼?”
“你倒是挺會抓住人的死穴的。”王總又不是傻子,許瑩的那些話,明顯就是專門說出來,糟糕別人的心情。
“過獎了,比起王總,我還嫩了點。”許瑩虛心說道。
不管她過得好,還是過得不好,她都不會讓宋一念開心的過日子,隻要能逮住機會。
也是,許瑩連自己的父親都能設計,並送進監獄裏,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
王總道:“是嗎?我倒是覺得,你這城府比我還深。”
許瑩麵不改色,而是像聽了好笑的笑話,“王總,你這麼高看我,我都不好意思了。說到城府這種東西,我可比不上你們這些老油條。”
王總笑而不語。
過了十來分鍾,許瑩端起紅酒和對麵的王總碰杯,見祁牧深攬著宋一念的腰身出了餐廳。
目光跟隨出去,看到祁牧深護著宋一念上了車,許是察覺到她的視線,男人看了過來,眸光很冷。
觸不及防的目光,許瑩被炙了下,卻還是強顏歡笑,不甘示弱的和他對視,並用口型說:“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