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時,祁牧深正在會議室開會,見是司機打來的,知道這個司機下午是跟著宋一念出去的。
祁牧深毫不猶豫的接通,隻聽司機那邊急急說道:“祁先生,太太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祁牧深臉色頓變。
會議室的股東,紛紛都朝他看了過去,難得見到這個素來遇事不驚的男人,語氣壓不住的慌亂。
“太太被人捅了一刀,現在救護車都沒來,情況不樂觀。”
“嗡”的一聲在腦子裏炸開,腦子裏瞬間空白一片,祁牧深猛地站起來,辦公椅滑了出去,他差點就站不住了。
突然之間,像是有人伸手扼住他的脖子,讓他喘不過氣來。
連句散會都沒說,祁牧深幾乎是瘋了一般衝出了會議室,留下在座的股東麵麵相覷。
何鵬是站在會議室外麵的,門突然打開,見男人出來,他隻來得及道:“總,”
後麵的話還沒說,祁牧深像是沒看到他似的,一陣風刮過臉頰,再抬頭,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何鵬跟了祁牧深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失態。
作為特助何鵬隻能進去收拾殘局,“總裁臨時有急事,會議推遲。”
前台接待,看到他們總裁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差點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這可不是他們總裁一貫的作風。
來到地下停車場,祁牧深拉開車門上車,車門甩上的同時,冷冷道:“去醫院,快!”
老張應了聲,知道情況緊急,他也不敢含糊,快速開車前往。
這個醫院,即便祁牧深沒具體說是哪家醫院,老張也知道是明城最大的醫院。
彼時,警察已經封鎖了現場,許文康也被警務人員帶走了,救護車還沒馬上到,正在趕來的路上。
抱著宋一念的司機,身上都染了血,他心裏也急,但沒用,這邊離市中心不近。
宋一念暈厥過去,身上的血還在冒出來,相極了活泉眼。
人群中有人喊,“救護車來了,救護車來了,快讓開。”
隨著救護車停在路邊,有醫護人員抬著擔架下來,然後動作迅速麻利的將宋一念抬了上去。
救護車上,醫護人員做了簡單的止血,免得病人因失血過多,而導致死亡。
司機不忘給祁牧深打電話,告訴他宋一念被救護車帶走了,然後開車跟在後麵。
祁牧深先到的醫院,問了前台,才知道宋一念還沒有被送進來。
祁牧深內心煎熬,一顆心被扔在油鍋裏炸了無數次,壓抑得他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他剛轉身,打算到外麵去等,緊跟著就有醫護人員推著宋一念進來,司機也隨行。
司機看到祁牧深,忙喊道:“祁先生。”
祁牧深往外奔的步伐,硬生生止住,他回頭,宋一念已經被推離他一段距離了,但那一攤鮮紅的血,還是狠狠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祁牧深追了上去,握住了宋一念的手,那手冰涼涼的,一點溫度也沒有,如果不是胸口還有輕微的起伏,他都懷疑,宋一念已經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