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祁牧深手裏拿著被雜誌,他隨手抓來打發時間的,瞥了眼,伸到麵前的手,他伸手握住,“我這個禮物,算不算?”
宋一念瞪他,“祁牧深,你耍賴,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
“我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你,難道這不是最好的禮物?”祁牧深眸光深深的凝著她看,饒有興趣的問。
宋一念哼了一聲,不得不點頭承認,“的確是。”
祁牧深催促,“快去洗澡,再晚一點,天氣就更冷了。”
拿他沒轍,宋一念隻能老老實實的進了浴室,沐浴露和洗發露,這些都是孕婦用品,想必是他提前準備的。
宋一念洗了頭,出來就隨手撈了條幹毛巾擦頭發。
祁牧深合上手中的雜誌,穿鞋下床,走到她身後,“我來。”
“哦。”宋一念沒猶豫,幹脆給他了,反正她是搶不過的。
當然,說也說不過。
宋一念坐在沙發上,祁牧深則是站在沙發後麵,心細的幫她擦頭發,“我記得這裏也有吹風機的,你怎麼不拿來幫我吹一下?”
“沒事,反正也不急著睡。”祁牧深手上的動作不停,像是想起什麼,他低低笑出聲,“還記得你以前說的嗎?你說你的頭發發質差,還問我頭發是怎麼保養的?”
聞言,宋一念忍不住跟著笑了,“記得,我這發質本來就沒你的好。”
“吹風筒能不用就不用,用多了,對頭發也不好。”
“是這樣的嗎?”
祁牧深“嗯”的聲,宋一念追問道:“若是我困了,我不可能等頭發幹了才睡的,憋不住。”
“偶爾用,別太頻繁就好。”祁牧深摸了摸她的頭,無聲歎息,這腦袋瓜還是不見長。
祁牧深用了兩條幹毛巾,宋一念的頭發才差不多幹了。
宋一念也是鬱悶了,重複著一個動作,他也不嫌無聊,如果不是睡過一覺,恐怕她都要睡著了。
等兩人都爬床後,祁牧深一如既往的握住宋一念的右手,趁她不注意,將準備好的戒指套入她的中指上。
察覺到指間的異樣,宋一念定睛一看,卻是個純銀的戒指,她眸光一亮,握緊了拳頭,湊到麵前看,喜上眉梢,“祁牧深,這是不是我們的結婚戒指?”
祁牧深墨黑的瞳孔中映襯著她的笑臉,挽著嘴角,“嗯,按照你的要求,昨天就訂製的,你還滿意嗎?”
宋一念轉過身,忘乎所以的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我就喜歡這樣的,如果你做成純金的,我會覺得很俗氣。”
從小到大,生長在溫室裏的宋一念,從來都沒為金錢憂愁過,性格也爽朗。
當年,宋一念喜歡祁牧深,她就去追了,根本就不管宋雄持的是反對,還是支持的態度。
這一點,祁牧深和宋一念想到一塊去了,他們都是低調的,不喜歡張揚的人,而且,他們本來就是普通人。
簡單,平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