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宋一念翻了個白眼,她可不喜歡做逼人的事,他還真能信口胡謅。
約莫半個鍾後,祁牧深背著宋一念到了山上,兩人進了寺廟,上了香,又捐了香油錢。
此時,兩人站在那棵大榕樹下,宋一念有點犯愁,“牧深,你說那許願瓶還在嗎?這都長草了,挖哪裏?”
祁牧深蹲了下來,手裏還多了把小鐵鏟,宋一念也沒留意,他從哪裏弄來的,“我記得是在這個位置。”
宋一念繞著大樹走了一圈,她搖頭,“我不知道,這樹長大了,連我在這裏做的記號都沒有了。”
當時,為了以後能找到埋的方向,宋一念還用石頭在樹皮上麵刻了記號,然而現在留下的痕跡都脫落了。
說這話時,祁牧深已經動手挖了,宋一念跟著蹲下來,不確定的問,“你確定是在埋在這裏嗎?”
“大概是這個範圍,不是就再挖旁邊的。”
“······”
宋一念盯著他挖了好一會,“我也去拿把小鐵鏟來幫忙挖。”
“不用了,你坐著別動,我自己來。”祁牧深喊住她,這多大點事,他一個挖也綽綽有餘。
宋一念頓住腳步,“可我沒事做。”
“沒事做就看我挖。”
“······”
宋一念沒轍,隻能坐下來,盯著祁牧深挖。
祁牧深道:“餓了,包裏有東西吃,渴了,包裏也有水。”
“哦。”宋一念沒吃東西,倒是喝了點水,“你要喝水嗎?”
“我不渴。”祁牧深挖空了個地方,但沒看到許願瓶,又換了個地方繼續挖。
宋一念都不敢肯定,那被他們埋的許願瓶還在不在了,“會不會早就不在了?你都挖這麼久了。”
“不知道。”祁牧深記得,當時他們埋得有點深,約定好結婚就來挖出來,然後交換看。
“算了,不用挖了,我還記得當時自己寫的什麼?我直接告訴你就好了。”
“一定還在。”
“怎麼、”
“看到了。”祁牧深打斷了宋一念的話,許願瓶的小紅繩被挖得露了出來。
宋一念麵色一喜,放下水瓶,湊過來一看,還真像祁牧深說的那樣,兩個許願瓶除了繩子顏色變了之外,其他的都完好無損。
祁牧深抖了抖許願瓶上沾的泥土,仔細看了眼,遞給了宋一念其中一個。
許願瓶是一模一樣的,唯獨裏麵的紙條,宋一念折成了兩半,而祁牧深直接是卷起來,然後塞進去的。
兩者之間的區別,一眼就看認出來。
祁牧深和宋一念分別打開了許願瓶,取出紙條,她轉過身去打開。
紙條上麵,白紙黑字,字體龍飛鳳舞,強勁有力的寫了十一個大字。
宋一念,願你此生平安喜樂。
相較於祁牧深的簡單,宋一念寫了一大堆,整張紙都寫得密密麻麻的,她突然就後悔了,不該同意交換的。
等反應過來,宋一念想要上前阻止,祁牧深已經看完了,他忍俊不禁,“宋一念,你還能寫得再多一點嗎?”
宋一念覺得有點丟臉,她輕哼一聲,“不是說心誠則靈嘛,我寫這麼多,夠有誠意了吧?”